的气味,头疼得我简直想自己把脑袋揪下来踹一边去。
病床边奇异地坐着一个人——司远航。
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下意识扫了一圈病房,没见到有别人,小小地舒了半口气,“你家那母老虎没来吧?”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Amanda了!
司远航脸一僵,嘴皮子抽了抽:“Amanda受伤比较严重,还在抢救。”
我呆了呆,哭笑不得:“你撞了我们的车?”
司远航一本正经地解释:“不,是你们的出租车撞了我的车。Amanda坐在副驾驶上,受伤比较严重。”
我惊奇地上下扫了司远航一眼:“那你呢?你没事?”
司远航笑了笑:“两车相撞,撞的是右边的车头,副驾驶严重变形,Amanda正好弯腰捡东西,安全气囊没挡住。”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点悲哀的表情都没有,而他却浑然无事,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
我心寒了寒,开车的人都知道,两车相撞,司机在本能的驱使下,会条件反射地把方向盘往自己那边打,避开自己,让副驾驶撞上去。
就司远航那云淡风轻的笑,以及不在手术室外守着,却跑到我这边发神经来看,司远航不但让Amanda撞了,还一点儿愧疚都没有,撞得理直气壮。
我当时是坐在司机后面的位置,因此只是受了惯性的撞击,脑袋磕在前座的椅子背上,顶多也就是脑震荡,没什么大碍。
“圆圆,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司远航抬手拿了个苹果,取出一把水果刀熟练地削了起来。
司远航削苹果的技术很好,可以削完一整个苹果而皮不断。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衣服口袋里总是会放一把水果刀,我包包里总是会放一个苹果,我什么时候想吃,他就什么时候削。
后来我被甩之后,再也没有人给我削苹果了,慢慢的,我也就戒了每天一个苹果的习惯。
看着司远航熟稔的动作,我的鼻子突然有些酸,很莫名的,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
我很早就不爱他了,这么多年过去,如果不是那天在M市的商场相遇,我甚至再也不会想起这个人来。
“圆圆,你怎么会在上海?”司远航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含着温柔的笑意问。
司远航以前是经管系的系草,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肩宽腿长,用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每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但现在,我对这种目光彻底免疫,或者说,我对这个人彻底免疫。
“我啊?来玩咯!”我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扫了一眼司远航,“你呢?”
“我是陪Amanda来中国旅游的,顺便回老家扫墓祭祖,临回国前,原本想去见个客户,看能不能谈成一桩合作案,没想到出了车祸。”司远航的声音四平八稳,不带一丝起伏。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向司远航伸出了手:“能不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
司远航掏出手机递给我,我按了一下锁屏键,屏幕上跃出了数字解锁的界面。
“密码。”我皱了皱眉,抬眼瞥了一记司远航。
司远航一脸淡笑,没吭声。
我有些不耐烦了,说话也有些冲:“不告诉我密码,我怎么用?不想借就直说!”
“还是原来的密码。”他的笑容柔和得就跟三月底的春风似的。
我怔了怔,原来的密码?原来的密码是什么来着?
我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哦,原来的密码,貌似是我向司远航表白的日子,多少号来着?
我尴尬地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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