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亦恒嘿嘿一笑,托着臀部把我用力往上一抬,我重心不稳,差点往前栽倒,连忙摁住他的脑袋。他抽着冷气叫了一声:“嘶——别揪我头发呀!”然后把我托到脖子上,让我骑着,就像驮小孩子那样把我驮起来了。
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看我被老公驮着,边上几对小年轻小声议论开来。
我听见一个微胖的女孩子撅着嘴对身边瘦高的男孩子说:“老公~人家也看不见嘛~要举高高~”
那男孩子瞥了我们一眼,撇着嘴对女孩子说:“你也不看看人家那体型!你要是那么瘦,我也乐意驮着你!”
女孩子顿时怒了,小嘴一撅,用力一把拧住男孩子的腰,龇着呀怒问:“你说什么?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本来就是嘛!你想把我的腰都压断啊?”男孩子不胜委屈。
我听着直想笑,又听另一对小情侣中的女孩子也叫了开来:“亲爱的~人家也想要举高高~”她眨了眨弯弯的眼睛,对男朋友说,“人家才八十斤,你驮得动哦~”
可她的男朋友却脸一板,一脸嫌弃地鄙视我们,嘴里阴阳怪气地说:“那么多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
我心里突然有些别扭,意识到男人在外面让老婆骑在脖子上是一件很伤脸面的事情,扭了扭身子想要下来。
秦亦恒抓着我的腿,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姑奶奶,别乱动成么?你老公的腰虽然挺好,但也架不住你这么个扭法啊!”
我心一热,突然觉得虚荣心简直爆棚,又觉得秦亦恒简直是天下第一好老公,妥妥的,没商量。
在人前人后都乐意宠着我,这绝对是真爱啊!
那两个求举高高被拒的女孩子顿时怒不可遏,一个冷哼一声扭脸就走,一个甩手抽了对象一巴掌,捂着脸跑了。
我愣了一愣,突然特别想笑,特别想给秦亦恒一个大大的吻。
坐在秦亦恒肩膀上,凭空高出了一大截,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又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磅礴大气。
我终于看清了人群中央的情景。
一个穿着当地服饰、带着一顶大帽子的男人坐在一副画架前,正在给一副已经勾勒出轮廓的画上色。画面上是一道背影,女孩子短发利落,脖颈纤长,穿着一件碎花裙子,张开双手像是往前跑着要去拥抱什么。
奇怪的是,我觉得那个背影好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转念一想,画家嘛!看过无数人,画过无数人,艺术来源于生活,这么普通的背影,眼熟那就对了。
画家上完色,把把副画取下来,平摊在小桌子上,又开始画另一幅。这次画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锅盖头,穿着一条蓬蓬裙,简简单单几笔,就把小孩子娇憨可爱的情态画得淋漓尽致。
这小娃娃画得好像安然啊!圆溜溜的大眼睛,肉呼呼的小脸蛋,皱着小鼻子、翘着小嘴,特别古灵精怪的感觉。
画家顿了顿,突然拿起一块橡皮,把那蓬蓬裙擦掉了,转而在小娃娃的屁股那儿添了几笔,居然画了个鼓鼓囊囊的尿不湿!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画里的小孩子,就是安然!
我清楚地记得,时隔将近四年,我第一次带着安然去找展睿的时候,安然穿了一条粉红色的蓬蓬裙,她玩嗨了,尿裤子了,我把她的裙子扒掉,给她包了一块尿不湿。
“我要下来!让我下来!”我醒过神来,挣扎着要下去。
秦亦恒连忙把我放下来,略有疑惑:“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我顾不得回答,分开人群就往前钻,被我推开的人挺不满,有人皱眉,有人吐槽,还有人骂骂咧咧的。我完全顾不得那么多,只是一个劲儿往前钻。
等我到了那个画家身后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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