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我不自觉地惊叫起来,“为什么?!怎么会突然离婚了呢?!”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才低低一叹:“早就该离婚了!我们根本就不该结婚的,他不爱我,就算是结了婚,生了孩子,他还是不爱我……离了好!离了也好!没有我和孩子牵绊着他,他就能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了!”
我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滋味难以言喻,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方圆,你有空吗?有空的话,能不能来上海一趟?”她的声音直哆嗦,“陪陪我,我……我心里难受……”
我回头看了秦亦恒一眼,无法狠心拒绝展芸,可又下意识的不想去上海。不料,没等我开口,展芸又说:“你别来了,等安然来找我了,我送她去你那儿。”
“好,那麻烦你了。”
能不去上海最好,现在展睿离了婚,我更应该避嫌,以免他心里再起什么不恰当的想法。
只是展睿怎么就离婚了呢?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他既然对我死心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展芸母子呢?
秦亦恒皱了皱眉头,问我:“怎么回事?”
我一脸茫然地摇头:“展睿跟展芸离婚了,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展芸说见到安然会送她回来,咱们等着吧!”
第二天傍晚,展芸就抱着孩子、带着安然一起回来了。
小宝宝已经四个多月了,粉白粉白的,肉滚滚的,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特别可爱。安然还小,抱不动小宝宝,她就一直围着展芸,要跟小弟.弟玩。
展芸的眼睛红通通的,眼皮子肿得厉害,明亮的杏眼就剩一条缝,看着特别可怜。
她把孩子交给我妈,然后对我说:“方圆,我们去转转吧!”
“哎,好。”我连忙点头应下,叮嘱他们在家好好守着,照顾好安然和小宝宝,我就开车带着展芸出门了。
“去哪儿?”
“陪我喝两杯。”展芸无力地瘫在副驾驶上,一只手盖在眼睛上,不胜疲惫。
“你这个样子,还是睡一觉吧!”我叹口气,有微微的心疼。
“睡不着,两天两夜没睡了,一闭上眼睛,就想他,一想他,就想哭。”展芸抽了抽鼻子,捂着眼睛问我,“方圆,我这个样子,很怂对不对?这他妈哪儿有一个大集团总裁的样子?!”
我挑眉瞥她一眼,惊讶于她居然会说脏话,不过转念一想,跟展睿离婚,多半是她三十多年来遭受的最大的打击,她都把自己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说句脏话,真不算啥。
展芸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想了想,把她带到芳华楼,去了我专门为自己留的房间,叫了很多酒上来,还弄了四盘菜。
展芸抓过一瓶啤酒,直接下嘴咬,咬开之后,仰着脖子就灌,一口气闷了大半瓶。
“你喝慢点儿,还在哺乳期呢!”其实我是不想让她喝的,可她现在的的确确需要发泄,都能主动从千里之外的上海过来找我了,这得压抑成什么样啊!
突然又有些埋怨展睿,这个人真是太钻牛角尖了!展芸固然有错,可生米都特么成了爆米花,他就不能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想想,又觉得展睿没有错,他是被欺骗、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一个,他是受害者,哪有让受害者一忍再忍的道理?
只能说,命运这玩意儿啊!蛋.疼!
展芸灌了半瓶啤酒之后就松开了,皱眉道:“不要啤酒!要烧酒!秦氏出的烧酒!”
我叹口气,又给她叫了几瓶烧酒。她仍旧是对着瓶灌,三十八度的烧酒虽然不算烈,但也够呛,女人还是很少能受得了的。展芸怀孕生子,应该很长时间没喝酒了,这么一灌,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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