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虽然一些知情人,都将我们两个家族并列,称为南城北堂,北城南宫,但他们谁能知道,我们两个家族乃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难道贵家族和北堂家族有血海深仇?”沈晖问道。
“你说对了,我们先祖是宋代大儒陆九渊的传人,对儒家的道统,以【孟子】为圭臬,而北堂家族的先祖,则是朱熹的传人,以【大学】为圭臬,这这种理论之争,一直延续到明朝。”
“到了明朝,陆氏理学传人中,又出了一名天才,叫做王阳明,将陆氏理学发扬到了极点,暴得大名,从而将朱氏理学压了一头,我们南宫家族的先祖,也在朝中受到了重用。”
沈晖听到这里,心里豁然开朗,是了,自己要找的儒家高手,如今找上门来了,这里面不知道是哪位仇家的功劳。
反正,南宫家族既然不闻世事,便不会因为自己得了功夫大赛的冠军,而来找自己切磋,肯定是有人请他们出手的。
“既然是理论之争,又如何血雨腥风起来?”沈晖又问道。
“这朱子理学,数百年来,都被尊为正统,各朝的科举考试,都是以这个为标准,如今被陆氏之学压了一头,自然心有不甘,而北堂家族的先祖,又是一向以朱子理学的正统传人自居,自然不能视而不见陆氏之学的威胁。”
“所以,这北堂家族的先祖,便提议在天京西山报恩寺,举行辩论,要挣回朱子理学的面子,随之,一众理论大家,都被王阳明一人辩倒。”
“这一下,北堂家族的先祖可坐不住了,他知道,要是继续这样下去,陆氏之学会很快成为主导,于是,他便勾结宫内的阉党,诬陷了王阳明一本,将他谪贬至贵州龙场当龙场驿栈驿丞。”
“北堂家族将王阳明谪贬出京之后,还不罢休,毕竟,我们家族的先祖,在京城的影响力也很大,借着我们先祖上本为王阳明辩解之机,又到昏君前告状,说我们先祖一向和宁王勾结,有谋逆之心。”
“当时的宁王,在南京坐大,一向是皇帝中的眼中钉,我们先祖被参的这一本,差点满门遭斩,所幸,被朝中的另几位元老集体上书救下,但也丢了官职,我们先祖心灰意冷,从此定下规矩,不许我们家族中人再问世事。”
南宫求一边说着家族历史,一边喝着酒,显得兴致很高,根本不像是来抓人的,倒好像是专门来找沈晖谈心的。
沈晖也喝着酒,脸上带着笑意,今晚真是遇见了幸事,曾经以为要踏破铁鞋去寻访的家族,竟然就这样出现了,还听到了这两个家族的恩怨情仇。
“但那北堂家族结果如何,怎么也隐居了起来?”沈晖又问道。
“我们先祖被罢官以后,没过数年,南京的宁王果然起兵造反,那时候,王阳明已经又升迁了上去,带兵剿灭了宁王,随后,我们先祖被诬陷的事情,又被翻了出来,这一次,轮到了北堂家族先祖被问罪的下场,虽然保留了性命,但也被贬为平民,还被明令,活动范围,不许出南城,这就是他们家族也隐居的缘由。”南宫求一口气说道。
沈晖点点头,然后有意无意地问道:“你们两个家族,虽然是因为理论之争,而成为了不共盖天的仇家,但实际上,功夫也很出名吧?”
南宫求一听见沈晖的问话,立马来了兴致,喝了一大口酒,说道:“这都是隐居以后的事情了,我们家族怕北堂家族向我们下手,先祖便参悟【孟子】,练出了浩然正气,而北堂家族也怕我们报复,便参悟【大学】,练出了致中之力。”
“那么,谁家的功夫更厉害一些?”沈晖又问道。
“当然是我们家的浩然正气了,这不用问,虽然我们两家只是互相防备,并没有交过手,但我想,他们家族的那个所谓的致中之力,只不过是蛮力而已,那里比得上我们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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