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管家一打开就高兴,只见里面装了一整套的大头泥娃娃,憨态可掬,甚是喜庆,连忙把礼物收好,收好了礼单,雷同见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被主人家喜欢,自然跟着眉花眼笑。
老赵接过张谏之的那匹麻布,拿手在上面摩挲一阵子挑起大拇指说:“好料子,布面平滑,接头几乎没有,厚实,整匹布捶地软和,老奶奶一直想找一匹好麻布给府上的两位小少爷做贴身衣裳,这就算是有了,少郎君家里有这样的巧手,属实难得。”
登记完了礼单,张谏之雷同就一起去了院子,一大圈贺兄,杨兄,文兄,之类的拜会下来,已经是晌午了。
老钱早就准备好了宴席,说侯爷被陛下留宫里了,出不来,由他招呼大家饮宴,诸位和侯爷都是亲亲的师徒万万不要见怪,必须吃好,喝好,今年学问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都知道先生是天子近臣,既然被留在皇宫,自然不是一时半会能回来的,大家也就放开心胸在云府大吃一顿。
张谏之认为自己吃饭已经很没有风度了,没想到旁边的雷同更加的没有风度,盘子里放着一个猪蹄,又把眼睛盯到大块的肴肉上了。
“小雷,你家里不缺肉食,干嘛这么拼命?“张谏之不好意思的捅了雷同一下,雷同头都不抬的说:”我家的肉食能吃么?连书院的饭食都赶不上,回家让厨子给我做红烧肉,结果做出来的是什么东西?被我当即就把家里的厨子打跑了,我爹还不信书院的饭食会比家里好,休沐的时候我带回家一份红烧肉,我老子一口气就吃完了,说这才是食肉,家里的厨子撵的不冤,你尝尝,这猪蹄子做的地道。“
说完就旁若无人的又插过来半个猪蹄,搁在张谏之的盘子里,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少年,很多人这是头一回充当大人上别人家见礼,刚开始还有些拘束,见有人开头,哪里会吃亏,在书院抢饭吃又不是没抢过,不一会,就吃得见不了人。
老钱最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云烨见到会心疼,但是老钱固执的认为,客人吃得爽快了,才是给了主人家最大的面子,说明云府美食的名声不坠,端着酒壶不断地劝酒,笑的和弥勒佛一样。
少年人在喝酒一道上那里是老钱这样的老狐狸的对手,老钱把七八张桌子走了一遍,身后就堆了七八个空酒坛子,都是烈性酒,不多时,就有人七扭八歪的说胡话。
一顿饭吃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眼看着天色不早,已经明显喝高了的张谏之扶着死猪一样的雷同出了云府,手里还拎着两个竹篮,一卷画轴。
竹篮子里是云家的回礼,精美的四样点心,中间放着一个不大的奶油蛋糕,张谏之努力的扶着雷同,生怕这家伙碰坏了竹篮子,见雷同的车夫迎了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的时候用了一个多时辰,回家的时候马夫把马车赶得飞快,因为他家少爷已经呕吐了三四回了,并且一个劲的对着呕吐物大喊可惜,很有要吃回去的冲动。
天色稍微暗了下来,张谏之又被马夫送了长安,在雷同家亲手把那副展子虔的立马图送还了雷家,并且说明了云府不收的理由,雷老爷对书院先生的高风亮节又是一顿赞叹,再把云家的回礼交给了雷老爷,雷老爷看看里面的五色礼,再看看大醉而归的儿子,就知道他们在云府过的非常愉快,这就好,这就好,没有看不起商贾人家就好。见张谏之也东摇西晃的,就命马夫把他送了回去,还请他在闲暇时到家里做客。
眼看天就要黑了,老妇人见儿子还是没有回来,不由得开始担心他会在酒宴上被别人戏弄,毕竟这样的场景她做歌妓的时候见识过无数遍,心忧之下,只要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就连忙打开门看,失望了无数回。
一辆马车在家门口停下,眼见着自己晃晃悠悠的儿子被马夫搀扶下了车,连忙上去扶住儿子,见儿子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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