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胸膛上那一寸的小口,只待一阵掌风过后,便将木碗靠近小口,霎时间,只见一股鲜红的血流从那小口中汩汩流出,很快便将木碗盛满。
秦羽涅虽早已以真气护体,但受着心头取血之罪,不免消耗体力,他的额头早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菱角分明的脸庞缓缓淌下。
空音见势,即刻将碗撤走,又以内力继续为秦羽涅相渡,直至那鲜血停止并流回。
紧接着他用那根细长的银针在火上熏烤片刻,便将秦羽涅的伤口缝合,缝合完毕后用方才弟子打好的清水为他将淌出留在身上的血痕擦拭干净。
秦羽涅提了一口气,继续以内力护体。
空音将手头的东西先搁置下来,便来到他身后盘腿坐下,驱动内力,运无相般若神功,刹那间,金光大盛,与那金莲之色融为一体,明晃的耀眼,将整座禅房都笼罩其中,光芒万丈。
无相般若神功的法文在空中逐渐显现,两条金光犹如锦缎般环绕其上,飞速旋转,只听得空音口诵经文,手掌置于秦羽涅的后背之上,两道卧蚕眉轻蹙,全神贯注。
就这般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空音撤回掌力,调理气息。
片刻后,秦羽涅缓缓睁开双眸,他敛衣起身,顾不得已被汗水浸湿的衣袍,连额上的汗珠也来不及擦拭干净,便即刻转身问空音:“快将这血让她饮下吧。”
“不着急,殿下先将这半朵金莲用水服下。”言罢,空音徒手将那朵金光璀璨的莲花一掌劈开,裂为两半。
“好。”秦羽涅不敢多做耽搁,只照着空音的话,见那莲花用水吞服。
“这里还有半朵金莲,殿下将心头血喂与那位姑娘之后,待她醒来便即刻让她服下。”空音详尽地解释到。
“我知道了。”
“那么贫僧便在屋外等候。”此时,秦羽涅还不知空音为何会如此说,也并未在意。
他端起桌上的木碗向刀鸑鷟走去,至床榻边停下步子,敛衣侧身坐下,刀鸑鷟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他伸出右手怜惜地轻抚她的面颊。
“你很快便会好起来的。”他低沉着嗓音道。
一手将刀鸑鷟的肩胛固定住,将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颔首将木碗的边缘靠近她的唇边,只是刀鸑鷟牙关紧闭,如何也无法开启。
秦羽涅担心若是鲜血流出,少了分量便会失去功效,迫不得已只得将碗扬起,自己先喝下一口。
现下也只能用此办法了。
他凑近刀鸑鷟还略泛着青紫的唇瓣,将自己的薄唇轻轻地贴了上去,冷凉的触感让他心下一痛,他来不及多思,只即刻撬开她的牙关将那鲜血一点一点地渡进她的口中。
每一口都那般小心细致,终于将那一碗都渡入她的口中,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贴在她的唇边,轻轻地将不小心沾染上的血为她抹去。
此时他才知晓空音方才为何要先离开屋子,在外等候。
他又将刀鸑鷟的身子平放刚要起身却不想衣袍突然被一把攥住,他回头一看,刀鸑鷟蹙着眉,不知嘴中在轻声呢喃些什么,他只得又重新坐回床榻上,“鸑鷟?”
她声音轻细低哑,似乎是在不断地念着谁的名字,秦羽涅剑眉一凝,凑过身去静听,只听见她几乎是用气音在他耳边缓缓吐出两个字:“殿下......”
秦羽涅的双瞳骤然一缩,他未想到在此情此景下,他能够亲耳听见刀鸑鷟于昏睡中唤他。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头,“我在。”随后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犹如蜻蜓点水般轻柔无痕。
不知是否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刀鸑鷟的眉眼竟渐渐地舒展开来,安然地睡着,缓缓将手松开。
秦羽涅端着木碗离开床榻,掩好门窗,在屋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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