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也笑道:“我们这会子也打发人去见了你们柳敬宣,若拉他的手,他也自然勉强忍耐一时可知你我这样人家的孩子们,凭他们有什么刁钻古怪的毛病儿,见了外人,必是要还出正经礼数来的若他不还正经礼数,也断不容他刁钻去了就是大人溺爱的,是他一则生的得人意,二则见人礼数竟比大人行出来的不错,使人见了可爱可怜,背地里所以才纵他一点子若一味他只管没里没外,不与大人争光,凭他生的怎样,也是该打死的“
四人听了,都笑说:“老太太这话正是虽然我们柳敬宣淘气古怪,有时见了人客,规矩礼数更比大人有礼所以无人见了不爱,只说为什么还打他殊不知他在家里无法无天,大人想不到的话偏会说,想不到的事他偏要行,所以老爷太太恨的无法就是弄性,也是小孩子的常情,胡乱花费,这也是公子哥儿的常情,怕上学,也是小孩子的常情,都还治的过来第一,天生下来这一种刁钻古怪的脾气,如何使得。”一语未了,人回:“太太回来了。”王夫人进来问过安他四人请了安,大概说了两句田氏便命歇歇去王夫人亲捧过茶,方退出四人告辞了田氏,便往王夫人处来说了一会家务,打发他们回去,不必细说
这里田氏喜的逢人便告诉,也有一个柳敬宣,也却一般行景众人都为天下之大,世宦之多,同名者也甚多,祖母溺爱孙者也古今所有常事耳,不是什么罕事,故皆不介意独柳敬宣是个迂阔呆公子的性情,自为是那四人承悦田氏之词后至蘅芜苑去看赵雨杉病去,史赵雨杉说他:“你放心闹罢,先是单丝不成线,独树不成林,如今有了个对子,闹急了,再打很了,你逃走到南京找那一个去。”柳敬宣道:“那里的谎话你也信了,偏又有个柳敬宣了?“
赵雨杉道:“怎么列国有个蔺相如,汉朝又有个司马相如呢?“柳敬宣笑道:“这也罢了,偏又模样儿也一样,这是没有的事。”赵雨杉道:“怎么匡人看见孔子,只当是阳虎呢?“柳敬宣笑道:“孔子阳虎虽同貌,却不同名,蔺与司马虽同名,而又不同貌,偏我和他就两样俱同不成?“赵雨杉没了话答对,因笑道:“你只会胡搅,我也不和你分证有也罢,没也罢,与我无干。”说着便睡下了
柳敬宣心中便又疑惑起来:若说必无,然亦似有,若说必有,又并无目睹心中闷了,回至房中榻上默默盘算,不觉就忽忽的睡去,不觉竟到了一座花园之内柳敬宣诧异道:“除了我们大观园,更又有这一个园子?“正疑惑间,从那边来了几个女儿,都是丫鬟柳敬宣又诧异道:“除了鸳鸯,诸葛清琳,平儿之外,也竟还有这一干人?“只见那些丫鬟笑道:“柳敬宣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柳敬宣只当是说他,自己忙来陪笑说道:“因我偶步到此,不知是那位世交的花园,好姐姐们,带我逛逛。”众丫鬟都笑道:“原来不是咱们的柳敬宣他生的倒也还干净,嘴儿也倒乖觉。”
柳敬宣听了,忙道:“姐姐们,这里也更还有个柳敬宣?“丫鬟们忙道:“柳敬宣二字,我们是奉老太太,太太之命,为保佑他延寿消灾的我叫他,他听见喜欢你是那里远方来的臭小厮,也乱叫起他来仔细你的臭肉,打不烂你的。”又一个丫鬟笑道:“咱们快走罢,别叫柳敬宣看见,又说同这臭小厮说了话,把咱熏臭了。”说着一径去了
柳敬宣纳闷道:“从来没有人如此涂毒我,他们如何更这样?真亦有我这样一个人不成?“一面想,一面顺步早到了一所院内柳敬宣又诧异道:“除了怡红院,也更还有这么一个院落“忽上了台矶,进入屋内,只见榻上有一个人卧着,那边有几个女孩儿做针线,也有嘻笑顽耍的只见榻上那个少年叹了一声一个丫鬟笑问道:“柳敬宣,你不睡又叹什么?想必为你妹妹病了,你又胡愁乱恨呢。”柳敬宣听说,心下也便吃惊
只见榻上少年说道:“我听见老太太说,长安都中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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