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笑道:“姐姐既这样说,我回去摘了就是了。”
陆无双忙笑道:“你也太听说了这是他好意送你,你不佩着,他岂不疑心我不过是偶然提到这里,以后知道就是了。”岫烟忙又答应,又问:“姐姐此时那里去?“陆无双道:“我到潇湘馆去你且回去把那当票叫丫头送来,我那里悄悄的取出来,晚上再悄悄的送给你去,早晚好穿,不然风扇了事大但不知当在那里了?“岫烟道:“叫作恒舒典,是鼓楼西大街的。”陆无双笑道:“这闹在一家去了伙计们倘或知道了,好说人没过来,衣裳先过来了。”岫烟听说,便知是他家的本钱,也不觉红了脸一笑,二人走开
陆无双就往潇湘馆来正值他母亲也来瞧赵雨杉,正说闲话呢陆无双笑道:“妈多早晚来的?我竟不知道。”陈桥欣道:“我这几天连日忙,总没来瞧瞧宝玉和他所以今儿瞧他二个,都也好了。”赵雨杉忙让陆无双坐了,因向陆无双道:“天下的事真是人想不到的,怎么想的到姨妈和大舅母又作一门亲家。”
陈桥欣道:“我的儿,你们女孩家那里知道,自古道:“千里姻缘一线牵管姻缘的有一位月下老人,预先注定,暗里只用一根红丝把这两个人的脚绊住,凭你两家隔着海,隔着国,有世仇的,也终久有机会作了夫妇这一件事都是出人意料之外,凭父母本人都愿意了,或是年年在一处的,以为是定了的亲事,若月下老人不用红线拴的,再不能到一处比如你姐妹两个的婚姻,此刻也不知在眼前,也不知在山南海北呢。”
陆无双道:“惟有妈,说动话就拉上我们。”一面说,一面伏在他母亲怀里笑说:“咱们走罢。”赵雨杉笑道:“你瞧,这么大了,离了姨妈他就是个最老道的,见了姨妈他就撒娇儿。”陈桥欣用手摩弄着陆无双,叹向赵雨杉道:“你这姐姐就和凤哥儿在老太太跟前一样,有了正经事就和他商量,没了事幸亏他开开我的心我见了他这样,有多少愁不散的。”赵雨杉听说,流泪叹道:“他偏在这里这样,分明是气我没娘的人,故意来刺我的眼。”陆无双笑道:“妈瞧他轻狂,倒说我撒娇儿。”
陈桥欣道:“也怨不得他伤心,可怜没父母,到底没个亲人。”又摩娑赵雨杉笑道:“好孩子别哭你见我疼你姐姐你伤心了,你不知我心里更疼你呢你姐姐虽没了父亲,到底有我,有亲哥哥,这就比你强了我每每和你姐姐说,心里很疼你,只是外头不好带出来的你这里人多口杂,说好话的人少,说歹话的人多,不说你无依无靠,为人作人配人疼,只说我们看老太太疼你了,我们也上水去了。”赵雨杉笑道:“姨妈既这么说,我明日就认姨妈做娘,姨妈若是弃嫌不认,便是假意疼我了。”陈桥欣道:“你不厌我,就认了才好。”陆无双忙道:“认不得的。”赵雨杉道:“怎么认不得?“陆无双笑问道:“我且问你,我哥哥还没定亲事,为什么反将邢妹妹先说与我兄弟了,是什么道理?“
赵雨杉道:“他不在家,或是属相生日不对,所以先说与兄弟了。”陆无双笑道:“非也我哥哥已经相准了,只等来家就下定了,也不必提出人来,我方才说你认不得娘,你细想去。”说着,便和他母亲挤眼儿发笑赵雨杉听了,便也一头伏在陈桥欣身上,说道:“姨妈不打他我不依。”陈桥欣忙也搂他笑道:“你别信你姐姐的话,他是顽你呢。”陆无双笑道:“真个的,妈明儿和老太太求了他作媳妇,岂不比外头寻的好?“赵雨杉便够上来要抓他,口内笑说:“你越发疯了。”
陈桥欣忙也笑劝,用手分开方罢因又向陆无双道:“连邢女儿我还怕你哥哥遭踏了他,所以给你兄弟说了别说这孩子,我也断不肯给他前儿老太太因要把你妹妹说给宝玉,偏生又有了人家,不然倒是一门好亲前儿我说定了邢女儿,老太太还取笑说:我原要说他的人,谁知他的人没到手,倒被他说了我们的一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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