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一下。
据说在朔方打仗的时候,也是光着膀子横晃的主儿。手下的人命,没八千也有一万。如今立下这么大的功劳,砍自己一个小小县令的脑袋,那太轻而易举了。
邱师利一句“滚”字出口,刘福利立刻就滚了。
“侯爷,军卒们死人堆里面爬出来。难免有及时享乐的想头,属下这就去狠狠处置这帮混蛋。”邱师利陪着笑脸,仗着老部下的身份来云浩这里求情。
“怎么处置啊?”云浩瞥了一眼邱师利。
“侯爷!那些都是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袍泽,打一顿军棍可好?再说咱们的士卒去的都是青楼。又没祸害良家女子,其实也不算是违反军纪。没听说哪条军纪,不准去青楼啊!”
云浩更加无奈,想想也是。杀才们又没有祸害良家妇女,逛逛窑子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打他们不是因为他们逛窑子,而是把吃饭的家伙押给了妓子。你以为咱们打了这么一仗,今后就会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万一突厥人再杀一个回马枪,那怎么办?难道说要老子出钱去给他们赎回横刀?每人三十军棍,就……”云浩看了看下面的邱师利,还有一直不说话的盛彦师。
还是算了吧,战场上鲜血凝成的情谊,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化解得开的。让这俩家伙去执行,恐怕是板子高高抬起轻轻放下。能不把人打睡着,就算是尽心尽力了。
“本帅亲自监刑!”一定要打这些混蛋的屁股,让他们知道吃饭的家伙不可以随便离身。
当事人很好找,横刀上都刻着名字。按刀找人,绝对不会错。
刚想让雄阔海去抓人,却发现雄阔海不在。这倒是稀奇,只要在军营里面。雄阔海就算是上厕所,都要在外面站岗。今天居然脱岗,这不科学。忽然间外面一阵吵杂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云浩很惊奇,塞满了杀人狂的军营。居然还有人敢在这里闹事儿,活腻歪了?对于不怕死的人,云浩都很好奇。他很想问问,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敢这么干。
带着邱师利还有盛彦师走出帅帐,看到眼前的情形云浩就被惊着了。自己的辕门前,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连老带少足足好几百口子。雄阔海狗熊一样的身躯站在最前面,手里拎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汉,看样子很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剩下的军卒也都是刀枪并举,那些老幼虽然害怕,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住手!”盛彦师看到云浩脸色不对,立刻高喝一声。这种情况很容易失控,一旦死了人无论国法天理还是云浩的性格,杀人的家伙都死定了。战场上血里火里滚过来,如果死在自己人手里,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雄阔海咽了口唾沫,他很想掐死手里这老头。可忍了又忍,还是放开了这个找麻烦的老混蛋。他娘的出到十贯钱,还是咬着不撒嘴,数王八的不成?
随手一推,老家伙就倒在了人群里面砸倒了一片人。
老家伙撞倒了好几个人,却一丁点儿都没受伤。连滚带爬的跑到盛彦师的面前,跪下就磕头。脑袋在地上磕得“嘭”“嘭”的,听得云浩直吸凉气。好在现在是春天化冻的时候,地面松软的不像话。这货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抬起头来的时候很像南极仙翁。
盛彦师好像被蝎子蜇了一样往后退,有云浩在这里他可不敢接受别人的跪拜。这位南极仙翁明显也是有眼色的,看到盛彦师往云浩身后躲。立刻改变目标,扑过来要抱云浩的大腿哭诉。
雄阔海一脚就把这老混蛋踢飞了,他不准任何陌生人靠近云浩。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
刘福禄从后营里面奔了出来,看到老头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窜了起来。“老贾头,你怎么来了?本官不是说给你个交代的么?这里是军营,不要命了!”说完就搀扶起老贾头儿,想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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