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内侍汇报刘文静暴死狱中的时候,李渊正在吃早饭。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刻把桌子掀了。桌子上的玉碗掉到地上摔八瓣儿,碎片四散飞溅。天子一怒山河变色,至少太极宫里面是变色了。宫人内侍跪了一地,一个个做鹌鹑模样生怕不小心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就是因为问了杜如晦突厥人的事情,心神一分就没让人去把刘文静提过来。却不想,第二天早上人就这么没了。
“查!给朕彻查!”李渊的怒吼声回荡在太极宫里面,苏瑾立刻屁股中箭一样窜了出去。
几乎与此同时,李建成在东宫里面也在咆哮。“你胆子太大了,事先不和我商量。事后又没有一个通报,父皇问起来你让我怎么说?”
“跟大哥说有什么用,还不是这不准那不行。昨天老二府里的那个什么杜如晦到了长安,见了父皇之后父皇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老二的奏章肯定是给刘文静求情的,如果父皇偏听了老二的。刘文静咬咱们一口,那可怎么办。”李元吉当初和刘文静有过秘晤,如果刘文静把他们秘晤的内容泄露出去。必然是吃不了兜着走,李元吉比李建成更有理由希望刘文静死。
“父皇一定会彻查的,那些狱卒一定挺不过苏瑾的手段。父皇知道是你做的,你这顶亲王的帽子又会飞了。你知道不知道!”
“差不到,今天早晨就安排他们出城。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埋进了土里。苏瑾想从他们嘴里掏出东西来,去问阎王吧!”
“你!”李元吉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气得李建成差点想揍人。
“太子殿下莫慌,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齐王殿下又做得手尾干净,索性就这么着了。毕竟刘文静不死,就是一个祸患。如今的事情是刘文静腾出来的位置,看看咱们到底要把谁扶上尚书右仆射的位置上去。”
李建成看了一眼魏征,立刻坐回到椅子上。脑子里苦苦思索着自己能用,而且用得上的人。魏征说得没错,与其纠结刘文静是怎么死的,还不如想着如何把刘文静留下来的位置,弄到自己人手里。
“裴矩怎么样?”李元吉忽然想起了裴矩,这老东西前些天还给自己送了个美人。关键时刻,不能不想着老家伙。
“呃!”魏征一窒,明显没有想到李元吉会提议裴矩。按照资历来说,这老家从北周就开始做官儿。在如今的武德朝里面,算是老资格了。不过这家伙为人滴溜滑,比包蛋糕的纸都油。想把这样的人拿捏在手里,可不是一般的难。
“是不是年纪太大了?”李建成看到魏征犹豫就知道,魏征不太同意这个人选。裴寂这家伙今年都七十多了,眼看就往八十岁奔。人活七十古来稀,活到这个岁数天知道那天就会一命呜呼。
“年纪是大了点儿,不过资历还是够的。”李元吉看到李建成和魏征不同意,赶忙帮裴寂说话。礼都收了人家的了,事儿办不成不免太不仗义。
“这个人太过圆滑,北周做小吏的时候就以机智善变著称。二位殿下,真的能笃定拿得住他?”魏征一句话,李建成和李元吉都不说话了。刘文静的位子太过重要,绝对不能让不能掌控的人得了去。就算是送了礼也不行!
看到李建成和李元吉都不说话,魏征思索了一下道:“陈叔达这个人可以!他出身江南皇族,身份血统上没问题。而且正值壮年,另外跟二位殿下走的也相近。如何?”
“陈叔达!”李建成咀嚼着这个名字,陈叔达出身江南皇族。陈宣帝第十七子,容止出众,颇有才学,十余岁时便能即兴赋诗,援笔立成。先后被封为义阳王,后历任侍中c丹阳尹c都官尚书。
开皇九年,隋军灭陈。陈叔达随陈后主出降,被迁入长安,但却未得任用。大业年间,陈叔达被拜为内史舍人,后外放绛郡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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