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脸,紧闭的眼,那乌青的唇,好吓人。
我把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默默的坐在李苏睡过的床上,心里禁不住各种害怕。想东想西,自己吓自己,越吓越害怕,忍不住给顾倾城打了个电话。
他问我:“你怎么没在家”
我把李苏去世的事情详细的同他说了一遍,末了告诉他:“我现在很害怕,可是赶夜路回去,我更害怕,怎么办”
顾倾城安慰我说:“我一会去接你。”那低沉磁性的声音给了我无比的安全感。
我刚要告诉他我的具体地址,又想到我是开车来的,车里有他装的追踪器,他肯定会知道我在哪儿的。
就静静坐在那儿等他来,不再想李苏,只想着顾倾城的脸,果真慢慢的克服了恐惧的心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电话重新响起时,我急忙接了,顾倾城说:“我到了,在你车边,你出来吧。”
我飞快的跑下楼,朝着车灯亮的方向跑去,跑到顾倾城身边,一把揽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扑倒在他怀里,又急又怕的说道:“快带我离开这里,我快吓死了。”
顾倾城就着灯光看了看我苍白的脸色,笑道:“怕成这样,你敢还过来”
说完把我抱在怀里,拍了拍我的后背,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别怕,有我。”然后拥住我,走到副驾旁边,将把我放进去,拉过安全带帮我系好。
他坐到座椅上,发动了车子。
我急忙说:“哎,我的车怎么办我明天还要来给李苏下葬呢。”
顾倾城说:“明天我送你过来。”
赶了许久的夜路终于到了花间墅,从车子上下来后,我就寸步不离顾倾城,直到回到了家。
上了二楼,我把卧室、走廊、客厅的灯全部打开,洗刷好后,再一一关上,回到主卧。
紧紧抱住顾倾城,叮嘱他不许离开我。
顾倾城笑着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其实你大可不必去看她。”
我说:“你不懂,我和李苏从大一的时候就认识,虽然她后来的路走歪了,但依然是我的朋友。我们两人一起成长,她就是我的反面教材,如果当初我走歪了,估计现在也和她的下场一样。”说完鼻子一酸,眼泪模糊了双眼:“幸好我后来遇到了你,一条路从此走到了黑。”
“幸好遇到了我,一条路从此走到了黑这话有歧义,前后矛盾。应该是一条路从此走到白首不相离。”顾倾城笑道。
我知道他是故意打趣逗我开心,可此时的我却根本开心不起来。我说:“人生本来就是矛盾的,否则为什么李苏已经变好了,上天还要夺掉她的命最后落得个悲惨下场”脑子又浮现出李苏死时的那惨样。
想想我和李苏从刚开始的亲密无间,到后来互生隔阂,中间共同经历了许多,好也罢,坏也罢,她好像一直都在我左右。
不知不觉,竟然有八、九个年头了,现在突然一下子消失了,确实很失落,很难过,心情各种复杂。
李苏这种死法,也算死得光荣了。说不定,她来生真能清清白白做人了。
次日一早,顾倾城开车把我送到了森山村,他有事就先回去了。
我走到昨日停放李苏棺材的山脚下,看到李苏的亲妈趴在那口棺材面前痛哭流涕。
我上前劝慰她:“阿姨,你要节哀顺变,不要太悲伤了。李苏是为了救小孩子死掉的,她是个勇敢的好姑娘。”
李苏妈妈只是一味嚎啕大哭,说不出话来。
那个木讷的张校长不知何时站到了我们身后,一脸的沉重与哀伤。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我回头一看,是一辆九成新的昌河车,接着从上面下来三个人,两个约五十多岁的男女,还有一个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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