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求郑和陪他走一趟。朱瞻基是郑和看着长大的,两人名为主仆,情同叔侄,这点小事儿自然能帮就帮。便跟皇上告了假,说想去看看太孙,出宫来跟朱瞻基汇合,微服赶到码头,谁知却看了一场好戏。
但他们当时待得远远的,谁都没看见王贤那串佛珠,是以都没想到这个关节,因此愈发觉着此子厉害无比。
“不过看情形,他似乎要跟锦衣卫死磕到底,”赞叹过了,郑和面现忧色道:“就算他聪明绝顶,也是鸡蛋碰石头,殿下要拦着他,拦不住也不能跟他搅合进去。”
“我自是晓得。”朱瞻基笑笑道:“不过我却觉着,这是个火中取栗的好机会,那周新可是大大的清官,这次分明是纪纲那厮为了给手下脱罪,污蔑他啊”
“殿下万万不可做此念”郑和沉声道:“周新触到了皇上的逆鳞,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所以皇上才会绕过有司,直接下中旨拿他”郑和虽然与太子太孙相善,但他的身份是皇上的内臣,谨守本分,很多话不便说,言至于此,已经是极大的情分了。
“我晓得了。”朱瞻基点点头,笑道:“咱们回去吧。”
“是。”郑和心中一叹,他是看着朱瞻基长大的,见他这副言不由衷的样子,便知道这小子又有什么幺蛾子。但太孙的主意极正,他要是不打算说,你根本问不出来,郑和于脆连问都不问了。
王贤一行人一路打听,来到皇城正门前,此时天刚过午,洪武门大开,门前禁军把守,虽然不禁出入,但除了重臣王公的车轿,寻常官员进出都要严明身份、说明事由的。
王贤这一行人,各个拉着个脸,像奔丧的一样,手里还有兵器,自然引起人家的警惕,王贤赶紧出示了兵部的勘合,言明是向兵部报道的,守门禁军才收起刀枪,但也只允许两个随从跟他过去。
王贤便让众人在城门外等着,自己只带了吴为和帅辉进去,灵霄和闲云都有些担心,怕他进去出意外。王贤笑道:“里头是皇城,朝廷百官的衙门所在,谁敢在里头造次?”其实他的底气,还是来自手上那串大个子送他的佛珠。他已经从周新那里,得知庆寿寺的主持和尚正是威名赫赫的姚广孝。虽然不知这串念珠是不是姚广孝的东西,但王贤还是状若不经意的亮给锦衣卫看,指望着奇迹发生。
没想到奇迹果真发生了,这一串玩意儿,竟然比太孙的名头还好使,王贤便知道,大个子着实送了自己一件厚礼。有了这玩意儿在身上,自己在这伯爵贱如狗,四品满地走的京城里头,终于显得不那么弱不禁风了。
其实人家大个子给他这串念珠,是让他有解不开的难题时,去求姚广孝帮忙的,但王贤却打算拿来扯大旗作虎皮,不知姚广孝得知他打算狐假虎威招摇撞骗后,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那些都是后话,王贤带着吴为和二黑进了皇城,御道东侧第二个衙门便是兵部,这个在浙江时,一提起来就觉得威严无比的大司马府,从外面看起来却有些寻常普通。
二黑小声道:“还没咱们臬司衙门气派呢,更别说藩司衙门……”
“天子脚下,皇帝眼前,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王贤淡淡道:“别闲扯淡了,去投拜帖。”
“哎。”二黑赶紧上前,在门房里排了好半天队,才把王贤的名刺送上,人家告诉他,出去候着吧,等轮到你们自然会叫进去。
看着前面那么多人,二黑小声问道:“啥时候能轮到我们?”
“这不好说,快则半天,慢则五日。”那在门房值更的兵部官员不耐烦道:“出去候着去,后面还那么多人呢。”
“不是不是,”二黑在怀里掏摸了半天,拿出另一份拜帖,送到他面前道:“我好像拿错了名刺,这个才是。”
那官员皱着眉头接过来,打开一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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