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终于对冷心冷面的世子爷忍无可忍, 连房门都不许世子爷再进, 还说要将世子的家当都搬去书房,从此夫妻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这是广平王府中流传的关于“世子和世子妃不合”的最新版本。
“我倒是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啊。”颜菀单手托腮, 盯着眼前的棋盘连眼睛都不曾抬一下,拈起一枚棋子犹豫不决, “现在世子爷可不就是睡到书房去了么?”
虽然才一个晚上, 但是传言里那句“房门都不许世子爷再进”, 仿佛也没什么毛病。
“世子妃”绣心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想到昨晚自己说完那番话后世子那双冷得犹如寒冬腊月般的眸子, 她就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可她家世子妃却是悠然自得, 仿佛对于自己的这个举动是否会惹怒世子毫不在意一般。
心下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您今日同老夫人说话之时, 九小姐身边的墨云曾来探过消息。奴婢依照您的吩咐, 说您心情不好, 回府同老夫人说话顺便散散心。此外便无人来过了。”
今天一早颜菀去向长公主和王妃请安时便向两位长辈提了要回宁国侯府一趟的事,得了准许之后便带着绣心连房都没有回, 上了马车便直接赶回了宁国侯府。
颜菀到时正赶上了颜家众人在老夫人处说话的时候。见颜菀回来,老夫人便遣退了众人,祖孙俩关起门来嘀嘀咕咕地说了个把时辰, 颜菀才从老夫人房里出来, 回了五房和安氏说话。
满府的人都知道颜菀不会无缘无故地回来, 可派了人过来打探的, 却只有九姑娘颜芃一个。
“是么, 看来三伯父也是无人可用了,连九妹妹身边的丫鬟都不放过。”颜菀漫不经心地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你说此事九妹妹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绣心没有答话,跟了颜菀这么多年,她还是能分得清颜菀那些话是在问她,又有哪些话只是她自己在自言自语,答案究竟如何,怕是早就心知肚明了。
一盘棋下得差不多了,棋面上白棋局面尽失,被黑棋如同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压得只能在棋盘一隅苟延残喘。颜菀扔了手中的棋子,摇头道,“自己和自己下棋果真是没意思,下次还是去找四姐姐下吧。”
绣心也不明白这话题怎么就能从九姑娘忽地跳到四姑娘身上,只是见颜菀兴致缺缺地推开了棋盘,便上前将棋子都收了起来。
有人收拾残局,颜菀索性扔开不管了,撑起手臂伸了长长的懒腰,又瘫在了炕上,摸出了新买的话本子看了起来。看了两页之后,又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绣心,“你说今晚你要是再拦上一次,世子会不会直接把门砸了?一把锁会不会有点不够,要不把柜子搬过去把门堵上吧。”
“”所以说,世子妃的思维跳跃地实在太快了!她真的跟不上啊!
在尝试过把柜子从墙边搬开的行为之后,颜菀最终还是放弃了堵门的准备。洛清昨日是特意调的沐休,因而今日便要多值一个时辰的班,连晚饭都没能回府用。
一天下来,颜菀就像是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一般,到了时间便洗洗睡了。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了,却忽地感觉到有一只大手自她的衣摆钻了进来,贴着她的背脊上下游走。
床帐之中漫着一股淡淡的竹香。
“门上有锁,你怎么进来的?”颜菀迷瞪瞪地反手抱住了他,脑子里却还惦记着将他锁在门外的事。
“翻窗。”洛清附在她的耳边,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呵。”颜菀下意识地轻笑出声,又被某人有些发狠的动作搅地蹙起了眉头,偏过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一口咬了下去,口齿不清地抱怨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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