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鹅毛大雪在天上飘荡着,大河两边高耸的山峦绝壁白茫茫片,苍茫大地,树木凋零,片萧瑟,只是隐隐约约,还能透过那无数光秃秃的树丛树影,看到大河两边的险恶蜿蜒的山道上,有车马和行人在雪地之艰难的踌躇而行,方向,则与严礼强相反。
严礼强站在船头,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河道与两岸的景象,飘扬的雪花落在了他的双肩和头上戴着的斗笠上,不会儿的功夫,就累起层白白的雪……
“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
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
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
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
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
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
我心何怫郁,思欲东归。
水深桥梁绝,路正徘徊。
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
行行日已远,人马同时饥。
担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
悲彼东山诗,悠悠使我哀。”
此情此景,让严礼强下子忍不住,就在船头低吟了首曹操的《苦寒行》……
“哈哈哈,兄弟好兴致啊,这个时候,还能在船头吟诗作词……”身后传来声豪迈的大笑声,然后就是嘎吱嘎吱的船头甲板被重压踩着的声音传了过来,严礼强回头,就看到个满脸落腮胡子,身高差不多两米的魁梧大汉,大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怎么,安大哥也出来透透气么……”严礼强笑了笑,和这个大汉打了个招呼。
这个大汉叫安世道,是个镖头,前两天安世道带着几个镖师押着些货物和严礼强起上了这艘大船,两人也就住在船舱的两隔壁,在船上低头不见抬头见,自然也就熟悉了,安世道是典型的行走江湖的人,豪爽大气又精明老道,是这艘船上少有的能与严礼强还谈得来的人,严礼强虽然身素衣,但以安世道的眼光和阅历,也能看出严礼强气质超然,不是普通人,所以有些刻意结交。
严礼强这次离开甘州到帝京城,完全孑然身,没有带任何的随从,只是个人,个行囊把剑就上路了,在祁云郡过惯了那种前呼后拥的日子,这次的帝京之行,个人上路,对严礼强来说,反而轻松了许多,有种个人长途旅行的惬意和轻松。
这路上,严礼强以种别样的心境,和沿途的贩夫走卒三道九流起赶路,投店借宿,有时则在野外落脚,看沿途风土人情,听各地南腔北调,路走来,老树昏鸦,古道瘦马看了,大城小镇,集市庙会看了,风骚的客栈老板娘遇到过,愚昧凶悍的路匪山贼也遇到过,心境不同,沿途皆是风景,置身于外,西风吹处,斜阳落处,天南海北,何处不是人间城廓……
入凡尘而洗心,置淤泥而莲开,才是真修行!
这沿途心境历练,虽然只是短短两个月不到,但对严礼强来说,却胜以往数年,这心境圆满了,修行上,就算没有刻意追求,但也蹭蹭蹭的往上涨,人在烟火之,武道修行的烟火气却越来越少了,就在这些日,严礼强手没有摸弓,但隐隐之间,却已经感到自己弓道七重天的境界在萌动,有往上走的趋势……
“哈哈哈,这船舱憋闷,外面虽然顶风冒雪的,但是爽利……”安世道大笑着,就直接来到船头,和严礼强站在起,饶有兴致的看着严礼强,“兄弟刚刚出口成章,别有气魄,我是老粗,虽然听不懂,但见过的人也有千千万了,像兄弟你这样才情的人,却也是第次见到,我看兄弟你不是出身大宗门,就是豪门世家子,而且绝不是无名之辈,恐怕早已经名声远扬,之前你给船老大说自己姓古,应该是兄弟你出门的化名吧!”
般来说,行走江湖,又是初遇,最忌讳的就是打听别人的根脚底细,安世道却反其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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