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连续半个月,以帝京城为中心,整个京畿之地各城,城内和城外,都相继出现了数十具高度腐烂的血尸,关于尸瘟的说法在京畿之地不胫而走,在百姓之中引起巨大的恐慌,也给朝廷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样的恐慌之中,就连最新的朝廷邸报上没有一月赣州大震的消息,似乎都没有多少人关注了,毕竟对很多生活在京畿之地的老百姓来说,这尸瘟才是真正迫在眉睫的威胁,至于赣州的消息,眼前谁还顾得了呢。
那些血尸一出现,朝廷就第一时间确定了是白莲教所为,整个帝京城的城门出入口和大街小巷,又再次贴满了白莲教乱匪的通缉画像,朝廷对白莲教中那些被通缉人物的悬赏,也不断增加,整个京畿之地的百姓,只要有白莲教乱匪的消息提供给官府,抓到一个白莲教的人就给一万两银子,这样的悬赏,在大汉帝国,简直是破天荒的高,至于官府中人,只要能抓到白莲教的,也是加官进爵有重赏。
整个京畿之地,一时间,各处官府的差役帮办,刑部衙门里的鹰犬,御前马步司的驻军,各地的刑捕,还有发动起来的乡勇义兵,全部被调动了起来,都在寻找白莲教的乱匪,为了避免尸瘟,这几日在京畿之地死亡的人,都不再土葬,而是由官府监督火葬,不准留下尸体,为此,还在民间弄出了不少风波,但都被尸瘟的恐惧压了下去
在这样的气氛下,看到朝廷和各地官府无暇他顾,都被白莲教和血尸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京畿之地的空气又瞬间紧张起来,到处人心惶惶,不知什么时候就真的爆发出要命的大疫,严礼强也是真的豁出去了,直接下令方北斗加大力度,开始疯狂的大规模伪造官府路引,开始和时间玩起了“抢人”的游戏
朝廷给严礼强的路引是每个月五千张,而严礼强让方北斗造假出来的路引,短短半个月,就突破了五万张,这些路引,除了严礼强他们自己用之外,其他的,还有不少路引是通过各种渠道消化了出去,不知不觉,严礼强就成了大汉帝国有史以来“办假证”的第一人。
在这种情况下,负责具体操作经办假路引的方北斗也不敢再留在帝京城这种是非之地,而是直接离开了帝京城,到了惠州,乔装易容,隐姓埋名,开始用信鸽和严礼强飞信联系,随时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假路引的效果是杠杠的,在方北斗的操作下,就利用以前大汉帝国时报社在京畿之地留下的关系网和人群的口碑效应,再加上银子和路引开道,整个京畿之地那些有本事又没有门路的各种工匠和他们的家人,大批大批的被方北斗他们化整为零的弄了出去,跟着商队,跟着镖局,坐船的,坐车的,一批批的人,就像流水线上的货物一样,顺着严礼强他们安排打点好的路线,前往甘州和祁云郡。
整个京畿之地乱成一团,但就在这样的混乱中,邻近京畿之地的几个州的各种四轮马车的生意和牛马牲畜的交易,还有镖局的生意,却诡异的红火一片,平时这个时节光景不容易卖的那些模样粗糙的仿制的四轮马车,价格昂贵的犀龙马,普通的骡马,甚至脚力好的健壮大青牛,一时之间,竟然供不应求,经营这些生意的那些掌柜们,造车的那些木匠铁匠们,一下子,都开始四处张罗货物和在各自的作坊里加班加点的忙活起来。来自西北大通钱庄和各地布匹商人的源源不断的银子,硬生生的为离开京畿之地的百姓砸出了一条通往西北的希望之路
这种时候,一辆四轮马车,对很多拖家带口刚刚拿到路引离开京畿之地的人来说,就是一家人活下去的希望。
严礼强依然还留在帝京城,这个时候,严礼强已经确信,花如雪和他说的白莲教的大杀器,就是要在京畿之地制造大规模的瘟疫,奶奶的,白莲教连生化武器都用上了,方北斗的人还没有撤够,天劫还未到来,严礼强当然不允许白莲教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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