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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楼适夷心想此子,大概就是楼离让楼樵传信所说的那人,见他竟然如此轻松接下蒙冲的炎火符箭,心想他的实力果真是在水准线之上,当即拔出腰间长剑,玄冥阴劲在体内运转一周,即化作无穷剑芒,势要趁此子喘息未定,将其剁成肉酱。
剑影茫茫张开,透漏无穷阴寒之气,剑气纵横,更是催动气浪如波涛怒啸;而楼适夷的身形,在茫茫剑影之后,竟化作一道虚影飘忽不定,步伐诡异到极点,叫人难察他这绝杀一剑最终会劈向何方。
陈寻灵识过人,楼适夷曲奥晦明的杀机,就像镜中映相一样,清晰的叫他的灵识捕捉,他提足闪退,始终避开最为噬人的剑芒,站在剑芒催生的气浪之外,哈哈笑道:
“楼兄既然无意合作,那另两位兄台,我们联手杀了这姓楼的可好?他身上的三枚试炼铁牌,你们取二,我只取一。”
楼适夷鼻子都要气炸,真是未想这乌蟒少年身处他与蒙氏兄弟合围之中,竟然还想挑拔离间,当即就口诵法诀,千万剑影骤化合到一处,化作一道巨大剑虹,就朝陈寻劈斩而去。
气机相引,避无可避。
陈寻灵识锁住剑芒,持弓弦动如雷,箭如浮光掠出,以硬碰硬,直击长剑虹影。
霹雳炸响过后,精铁所铸的铁箭连头带杆,竟都碎成齑粉;而剑芒虹影也被击散,无数剑芒煞气四处震荡,摧折左右树木,卷动枯枝败远得很。
这数只青铜小瓶,与陈寻身后兽皮包裹里的那只青铜小药炉,实是一套器物,陈寻未曾想这套炼药炉瓶竟是如此不凡,平时只用来炼制聚元膏、乌蟒丹,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试炼铁牌既然无法放到青铜瓶中,陈寻当即将兽皮包裹解开,将试炼铁牌放入青铜药炉盖上盖子。
果然,试炼铁牌透漏的荒兽残魂气息,在青铜盖子合上的瞬间,就叫青铜药炉遮得无影无踪,就像明烛被风吹灭。
陈寻也不犹豫,当即转身跳下一处断崖,手抓住枯藤急速滑下千米,又钻入北坡的一处密林之中潜行数里才停下脚步。
陈寻能感应到楼适夷三人很快就追到他刚才立身之处,但停在那里进退不得,想来是猜不明白他身上的那枚试炼铁牌怎么突然间就没了气息。
陈寻也没有时间好好揣磨青铜药炉跟那四只青铜小瓶到底为何能遮住残魂气息,眼下既然能藏形匿迹,就不怕楼适夷三人再紧追不舍。
楼适夷、蒙氏兄弟三人在山间搜索许久,都不见陈寻的踪迹,终是不甘的下山。
陈寻则反过来跟在楼适夷三人身后,然而未等到他找到机会,要出山口之时,左右两匹鳞马横身驰出,封住他的路。
“你身上那枚试炼铁牌呢?”葛异将佩刀横在身前,他也是突然失去对这枚试炼铁牌的感应,不知道出了什么缘故,不得不现身问个究竟。
陈寻解开身后兽皮乌袱,打开青铜药炉给葛异看里面的试炼铁牌,问道:“这不算破坏规则吧?”
“这确实不算破坏规则,”葛异枯瘦有如老树皮的脸闪过一丝异色,说道,“没有想到参加试炼部族子弟身上会有玄符药炉。你将药炉藏好,最好在进沧澜之前,不要叫他人知道——等你加入沧澜学宫之后,身上有几样上品符器,也就不怕他人觊觎了。”
青铜药炉壁身所篆刻的文字,看着简单,但要比天罡符钱以及试炼铁牌上刻印的玄符秘篆还要古老,想来不会仅是玄符药炉这么简单。
陈寻当然也不会傻乎乎跟葛异等人说破。
见葛异等人看过试炼铁牌无状之后,即驾驭鳞马潜入暮色之中,陈寻就又将试炼铁牌封入青铜药炉之中,钻入密林继续南下。
就在陈寻打开青铜药炉给葛异等人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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