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做完手术把儿子送回家,楚父就要马不停蹄的奔赴边疆继续祖国的国防事业,唯一头疼的是楚涵坚持不肯请保姆。
以楚涵现在这半残废状态,去个洗手间都要折腾半小时,少年的傲气不允许家里有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在一旁看他出丑。
本来就是因为工作需要分配到这个城市落脚,更没有什么亲戚,于是楚父只好退而求次,请了个钟点工上门做饭,再想了想,到底是不放心,于是又打了个电话给他前战友——四中的胖胖校长。
换了谁也想不到,如今身材臃肿不堪的校长大人,放二十年前竟然是个独自泅游十几公里大气也不喘一声的好手。
想当年楚涵他爸参军被分去泉州某海军部队,那时少年得意英姿勃发的校长先生,正是楚父睡下铺的兄弟。
两人水里来风里去,几年军旅生活的磨练,真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到了后来校长先生退役转业,而楚父则继续在部队里打拼,当年选择的路不同,而今的人生际遇也大有不同。
因此当楚涵入学时,得知是老战友的独子,校长大人拉着楚父的手声泪俱下,表示一定会把楚涵当亲儿子一般好好照顾。
楚父在电话里把楚涵的情况仔细交代了一番,电话那头的校长大人把胸口一拍,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一上课,班主任就把苏千秋和林风眠叫进办公室,絮絮叨叨的传达了校长大人的旨意,又叮嘱了一番,总的意思便是同学因病休养,作为集体的一份子功课可不能拉下,班长和第一名此刻更应该身先士卒吧啦吧啦
“我和林风眠会轮流去看他的。”苏千秋一句话终结了老师的长篇大论。
班主任对她的觉悟很满意。
于是林风眠负责周一,苏千秋则排周二周四的轮值。
楚父出差在外,楚涵本来一个人在家乐得清静,该睡就睡,该吃就吃,直到那天傍晚听见敲门声,打开家门一看,林风眠和苏千秋正端端的立在外面。
其实林风眠心里本来有些忽上忽下,以楚涵向来冷感的作风,他甚至忧心自己会不会吃个闭门羹,所以第一次死活都要拉上苏千秋。
没想到楚涵刀子般的眼神只在他脸上一转,就挪了去苏千秋身上。
不知是否自己的错觉,林风眠总觉得楚涵看苏千秋的样子,有点像破碎的冰层下刺溜出的一汪春水。
说好的一视同仁呢?林风眠心中有点愤愤不平。
“怎么来了?”楚涵问道,语气平淡的有些刻意。
“嘿!老师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呗!”
林风眠边说边脱了鞋往客厅走,越往里越觉得楚涵家与寻常人家有着莫大的不同。
楚涵住的是军区新建的家属楼,分房时依据的自然是肩膀上的星星。以楚父的级别,楚涵家分得了一套顶楼的复式套房。
房间的装修很有品味,全屋中式风格的实木家具,客厅吊一盏简约的木质吊灯,冷冷的白光覆了满屋,墙上寥寥数笔的水墨画,野渡孤舟,更增一片清减。
林风眠终于知道什么不对劲了。这个家太一丝不苟,一分凌乱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全无家的生气。
楚涵的家如此的不食人间烟火,唯一显示有人类活动的地方就只有沙发上的被窝。
楚涵看见林风眠的询问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解释说自己的房间在上面那层,厨房却在楼下,喝口水吃个粥跑上跑下太不方便,索性干脆在沙发上睡了。
林风眠视察了一圈楚涵家的环境,表示对复式套房很羡慕妒忌恨,但同时也对他家的过于一本正经的生活方式表达出十万个为什么理解不能。再然后甩下几张试卷,匆匆赶回家吃他虎妈狼爸做的晚餐。
偌大的房子里,就剩楚涵和苏千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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