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从维尼进来,到奎妮正式介绍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名叫克雷登斯的少年,居然非常神奇的保持了一动不动的姿势。
那姿态就像是一只不小心正对上猫的老鼠,恐慌的连逃都不会了一样。含胸驼背,低着头,弓着腰一动不动,周身环绕着一种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c最好谁都不要注意到他的战战兢兢和死气沉沉加上一身黑,看似整洁,却压抑又十分不讨喜。
但维尼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
因为同样是孤儿的他,对此并无陌生。
他熟悉少年的这种状态,很多孤儿都曾有过这种被伤害欺辱后的被迫自我封闭,那种已经捉襟见肘,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自卑和恐慌,以及隐隐的绝望。
而最后一点儿,尤为致命。
“认识你很高兴,克雷登斯,我能叫你克雷登斯吗?”
维尼想了想,迁就地半蹲下身子,却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像是面对一些长年流浪小动物那样保持着一定距离,轻声地打了一个招呼。
在一旁的奎妮突然悄悄地抿了一下唇,眼睛中有晶莹的泪珠打转。
她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能力,以至于敏感地对别人的苦难,不由自主地感同身受。
空气似乎凝固了,足足三十秒地漫长地等待,克雷登斯才不小心地瑟缩了一下。
“你好,sir。”他屏住呼吸,声如蚊蚋地小声给予了回应。
尽管他给出了微弱地回应,但并不证明这是个好开端。
永远别指望一个心理受过重创的少年,一下子变得开朗正常起来。
即使维尼一度表现的极为耐心和无害,都无法制止这位名为克雷斯登的黑绒绒少年,持续努力的试图把自己藏起来,战战兢兢瑟缩着假装自己不存在。
“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他对我没办法建立什么信任感。”
在短暂又艰难地对话后,维尼避开他,偷偷地对奎妮说。
他难得的没有微笑,而是板起脸严肃说:“他的症状看起来严重,你应该主动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接受系统的治疗。而不是不是介绍给我,当男朋友?天啊,奎妮!我不想责怪你,但在来之前,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荒唐,他这个状态,你竟然想介绍他来和我谈恋爱?”
“不不,仅仅是交个同龄朋友。”
奎妮急忙辩解说:“亲爱的,你一向都那么开朗,我想,你可以给他带来点儿好的影响。”
“可我不是医生,奎妮。”
维尼叹气,这位明明年纪比自己还大的老板娘,有时候想法单纯的像个小女孩一样:“心理方面的问题,只能找专业的心理医生来解决,如果你不认识医生,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打听一下”
“等等,心理医生,那是什么?”奎妮茫然地问。
维尼无言地望着她。
但他对自家老板娘的常识缺乏,已经习以为常,耐心地解释了一句:“这个很复杂,但大概就是,针对一些心理出现问题的患者,进行治疗的医生。我觉得,克雷登斯就需要这种治疗”
“不用了!”奎妮急切的阻止说:“他会慢慢好起来的。”
“奎妮!”维尼认真地说:“他的情况很复杂,如果再放任下去,后果不可预料。虽然很抱歉,但如果你坚持错误的方法,我只能给儿童福利保障机构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处理了。”
“一h,不!”奎妮特别可爱的眨眨眼,眼珠转了转,急忙说:“呃真的不用了。我的意思是是,克雷登斯,他其实有自己的唔,私人专属心理医生。”
“有?”维尼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追问说:“是谁?”
“呃”
奎妮眼神闪烁地胡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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