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上文字实在太过古拙,简练的要命,而且有大量的道家术语,即便是谙知房事的人若是不知道家术语的意思也看不明白,对一个毫无这方面知识的女子来说,任她如何绞尽脑汁的去想象,也想不出来那字意表现出来到底是个甚么场面。
此时的婉儿就像怀揣《九阴真经》的梅超风,明明手握天下第一武学宝典,偏是读不明白何为“五心向天”,啥是“姹女婴儿”。
这可真真的怪不得上官婉儿,莫说她不懂,就是许多男人对这种事也是一窍不通。当年唐太宗李世民把妹妹丹阳公主嫁给大将薛万彻,两人成亲几个月,也仅仅只是睡在一张床上而已。
李世民见妹妹整日闷闷不乐,反复追问,弄清缘由,李世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只好把那呆妹夫找来,向他讲述夫妻之道。老薛却美不滋儿地向他夸耀:“俺跟公主好的很,从来就没吵过架!陛下你就不用担心啦!”
李世民被他噎得不轻,只好用鱼水之欢进行暗喻,老薛还是不开窍,无可奈何之下,堂堂皇帝,只好拉着妹夫跑去马廊看两匹御马交欢,这回够直接了吧?结果老薛还是不明白,李世民无计可施,干脆把驸马们都找来,召开了一场家宴。
家宴上,这位大唐天子领着一帮驸马爷,在杯筹交错间满口荤腔,详细讲解,总算是把薛万彻这头蠢驴给弄明白了,他这才知道夫妻之间还要“行房”的。
上官婉儿固然聪明,于这方面却全无了解,她压根就没这方面的常识。她的才学,来自于母亲自幼的教导,为人母的不到出嫁时候,岂会教授女儿这种知识。等她十四岁时,武后选拔女官,相中了她,把她留用身边。她接触的就是案牍公文了,哪有接触这些有关男女之事详情的消息渠道。
是以上官婉儿逐字逐句地看那文字,反复揣摩想象,还是看不明白,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去看那春宫画儿。
这些宫中所藏的春宫画儿,每逢皇女出嫁,都要有专门的女官领她们去一一阅览。进行讲解。上官婉儿自然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她刚把这些春宫画儿拿回来时就展开一幅看过了,只瞧了一眼就看见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身子,羞得婉儿面红耳赤。赶紧丢到一边不敢再碰。
如今看书实在是看不明白,只好硬着头皮又打开那些画卷。这些画卷倒真是具体到了极致,有在椅上的、有在榻上的、有在园林之中的。有全裸的也有半裸的,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姿势更是五花八门。
婉儿一开始翻到一幅衣装整齐并无具体描绘的画卷,还看得一脑门问号,同书上读来的情节印证了一番,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等她再翻开一幅叫她羞涩难禁的全裸画儿时,再联系书中所言,便渐渐明白过来。
婉儿强捺羞意,一幅幅地看下去。尤其是那些毫不遮掩,甚至于细致处描绘得淋漓尽致的画作,把个婉儿看得肉跳心惊。
“男女之道,原来要这样子啊……,这样子好丑啊!这样子好奇怪!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啊……”
婉儿看得眼饧耳热,恍惚间,把杨帆和自己代入进去。仿佛那椅上赤裎、榻上重叠、树下相偎的一双双男女就是他们两个,不禁心猿意马起来,一股异样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绞紧了双腿。
那种感觉,很奇怪、也很难受……
这枚青涩的果子。渐渐染上了红彩,散发出芬芒。它快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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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暮春的一个午后。
婉儿在深宫恶补着床第间的知识,期望能给郎君一个满意的初夜的时候,杨帆正在天宫寺里,向释迦牟尼顶礼膜拜。
他今天告了假,理由是要去白马寺见见薛师,顺道回去照看一下自己的宅院。
薛怀义赏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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