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武则天身后的高莹听了顿时一喜,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小蛮果然喜上眉梢。除了她那自幼不知所踪的阿兄,二郎可是她最关心的男人了呢。
武则天高兴地道:“哦,他们回来了?呵呵,快快宣召他们入宫,叫立下首功的杨帆来见朕!”
上官婉儿抿嘴一笑,道:“最近国事繁忙,很难看见大家这般欢喜的模样了呢,瞧见大家欢喜,婉儿也开心。百骑此番奉谕西行,于安定西域立有大功,不如就让婉儿替大家去迎一迎好了,也体现大家一番怜才爱才之心。”
武则天哈哈大笑,道:“瞧你这张巧嘴儿,好,你去替朕亲自迎上一迎!”
上官婉儿盈盈一礼,娇声道:“婉儿遵旨!”
这边婉儿刚刚离开不久,武则天和韦团儿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一见武则天眉开眼笑的样子,太平公主便笑道:“阿母碰到了什么大喜事,如此开心?”
自武则天登基前后,因为太平公主的婚事,母女俩闹得颇不愉快,不过在此之后,太平公主意欲插手政坛,主动缓和了与武则天的关系,母女俩现在表面上又恢复了昔日的亲热。
武则天看见是她,笑道:“是令月啊,来来,到阿母身边坐,呵呵,是啊,为娘今日高兴啊,朝廷派往西域的百骑壮士们回京了,朕正要召见立下首功的杨帆呢。”
太平公主“哦”了一声,在武则天身边折腰坐了,凤目一扫,随意问道:“婉儿呢,怎么不在阿母身边?”
武则天笑道:“呵呵,婉儿体察为娘的一片求贤之心,替为娘亲自去迎他们了。”
太平公主微微一敛眉,一抹精光攸然而没。
上一次看到婉儿写的那首闺怨诗后,太平心生疑窦,曾为此特意嘱咐韦团儿查上官婉儿的消息。韦团儿在内宫虽然手眼通天,可是婉儿和杨帆的私情便是连婉儿身边几个最心腹的宫娥太监都不知道,她又如何打听得到。
不过,经过韦团儿一番仔细调查,同上官婉儿过从密切的男人,除了弘文馆里的那些学士们,就只有杨帆这一个异类!
大唐风气开放,许多公主也不知检点,私下情夫无数。风气之下,像上官婉儿这样年轻貌美、又有条件和机会同男人接触的女性,自然就有许多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诸如她与哪位才子、哪个学士有私情的传言。
外面虽然传得有鼻子有眼,身在局中的太平却知道那都是些无稽之谈。唯独这个杨帆,几乎从不曾听婉儿谈起过,他们之间竟过从甚密?
那时太平公主心中就已暗暗存疑,只是犹自不信秤量天下的大才女真会喜欢了一个武夫。这时听说了上官婉儿的主动请缨,太平公主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那首《彩宫怨》,想起了被上官婉儿涂去的“西域”两字。
怀疑的阴影悄悄爬上了她的心头:“难道……婉儿真的是喜欢了他,他们之间有私情?”
妒恨像一条毒蛇,悄悄地盘上了李令月的心头:“我今日倒要好好看一看,你们之间是否真有私情!若果然是一对狗男女,我断不叫你们称心如意!”太平公主慢慢攥紧了双拳,指甲直刺掌心!
婉儿率领两名小宫娥、两个小太监,迈着轻快的步子一直走到宫门处,才倏地停住脚步。她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迈步走了出去。
只一眼,她就看到了杨帆,只一眼,她的眼中便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人、其他的物,她的眼睛慢慢湿润了……,一日不见若如隔三秋,这几个月的日日夜夜该已是多久?
这个冤家终于回来了!
看到他的笑眸,婉儿便是一阵心跳眼饧,看到他削瘦的容颜,禁不住又是一阵心酸,这冤家,拼了命地去争,这一番番出生入死,可吃了多少苦头?
婉儿长长地吸了口气,强自压抑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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