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勃勃地摆弄着一件刚栽好的孩子衣服,听见哭声急忙扭过头来。阿奴赶紧把双手一举,很无辜地道:“不关我的事,我可没欺负他!”她一面说,一面松开手,那枚红球便飞快地滑进了她的衣袖。
“把球给我!”
小蛮恶狠狠地扑了上去,帮她的宝贝儿子抢球,她从阿奴的衣袖里掏出红球,嗔道:“你还有点正形么,成天就知道欺负我儿子!”
小蛮弯下腰,把球塞到她的小宝贝手里,柔声道:“宝贝乖喔,是阿奴姨姨不好,宝宝不理她。球球是宝宝的,喏,拿住了。”
小家伙用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捧住红球,只捧了刹那,球就滑到了一边。小家伙努力地摇摆着藕节似的一双小胖胳膊,两条小胖腿也跟青蛙似的一窜一窜,只要一碰到那球,就嘎嘎大笑。
阿奴恨恨地冲他皱了皱鼻子,嗔道:“你这臭小子,亏得姨姨整天抱着你,这么小气!还向你母亲告状,姨姨再也不理你了!”
臭小子把球划拉到胸前,没心没肺地冲她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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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衙门,考功郎中的签押房里,杨帆认真地翻阅着手中的案卷,时不时地会提起笔来,在旁边的纸张下仔细地抄下一个名字,他在初步调阅了有关人员的履历之后,正在进行初步的筛选。
他正认真统计着,一个执役忽然走进公事房,向他施礼道:“杨郎中,有位姓马的龙武卫旅帅,说是您的朋友,请郎中一见!”
“哦?”杨帆从案牍中抬起目光时,眼神还有些茫然,随即便清醒过来,欣然道:“马桥?”
他把抄录到一半的名单往一本履历中一夹,便大步迎了出去。
签押房的门刚一关上,正伏案疾书的令史李征虎就站了起来,手中的毛笔都来不及搁下,一个箭步便窜到了门前,贴着门缝偷听外边的声音。
只听门外传来杨帆哈哈大笑的声音:“桥哥儿,你又寻个由头从军中溜出来了?”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就只你杨郎中能恪尽职守么?明天便是天枢落成大典,本将军是奉调回京执行军务的!军务办完,才来看你。”
杨帆“啊”了一声道:“明天便是天枢落成大典么?我都忙昏头了!哈哈,你来的正好,眼看就要散衙了,咱们一起走,你我二人越来越忙,难得相聚一回,该当好好喝上几盅。”
二人的说笑声越来越远,李令史喜上眉梢,连忙窜到杨帆的公案后面,打开那份卷宗,一看上面的名字,便赶紧扯过一张白纸,匆匆誊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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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州别驾刘思礼坐在书房里,嘿嘿地乐了半晌,才大梦乍醒般跳起来,高声唤道:“万游,快快快,快拿便服来,老夫要更衣,叫人准备车辆,老夫要去拜见张老神仙!”
他刚刚接到朝廷敕旨,荣升箕州刺史了。
这绝不可能的好运气,居然真的落到了他的头上。
朝廷的委任状已经下来,那位张道人竟一语成谶。
如果说在他心中,那位张道人卦卦灵验、相术神奇的名声本来还有几分虚假,流传在箕州的有关张道人的种种神奇传说中还有几分作伪的可能,如今都随着朝廷的这一道敕旨烟消云散了。
这位张道人,是真正的世间奇人啊!
如果作假,这位邋遢道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朝廷、让皇帝都陪着他一起作假!
刺史林锡文原本生龙活虎的,竟然一夜之间便患了重疾,朝廷竟然真的下旨让他升迁为箕州刺史,他真是遇到活神仙了!
刘思礼还是上次那身装扮,书房小厮万游还是扮作他的家中晚辈,一老一小,急匆匆离开别驾府,奔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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