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不仅仅是陈涛的不眠夜,丁煜也被吵醒多次,挂断电话不足三十秒,消息就传递到车内…
“咋说的?”刘观称在旁边兴致不高的问道。
“给我骂了…”王久久抬手搓着脸蛋子“说是吵到他睡觉!”
“啊…他最近有点低血糖,脾气不好”刘观称点点头,随即问道“那他的意思是让咱们现在过去,还是什么?”
“没说…骂完我就挂了!”王久久非常无辜的回了一句。
“搜嘎…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派出所走起…”刘观称一脚油门,车辆再次起步。
这边。
其实民警给丁煜打电话最主要意思是让王久久过来说明情况,因为涉及到企业,兴师动众抓回来影响太大,他挂断之后回来审讯室,继续做笔录。
“同志,我咋在这呢!”民警还没等把屁股坐稳,坐在轮椅上的监督突然整出一句,他转过头看了看工头,惊奇问道“你是?”
此话一出,审讯室里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你…你…”工头憋了半天“你别闹,这是派出所!”
“我跟你闹个屁,我媳妇呢?”他有些着急了,手晃转动着轮椅就要出去,嘴里还在嘀咕“我不在医院么!眼睛一睁怎么在这了…”
民警缓几秒,不可思议的看着工长“你到底认不认识他?”
“那…肯定认识,一起干活的!”工长脸上开始淌汗。
“嘭…”民警一拍桌子,脸色黑下来“那他叫什么,哪里人,今年多大…”
“这…这…”他嗓子像是卡根鱼翅一样,说不出话,转头看了眼监督,后者还坐在轮椅上来回转圈,咬着牙提醒道“兄弟,你说句话啊,咱俩究竟认不认识!”
“啊…”监督有些懵逼的睁开眼,想了想问道“你偷摸告诉我,我是说认识还是不认识能帮到你?”
听到他说这话,工长想死的心都有了,如坐针毡的缓缓头,使劲咽了口唾沫。
“我在家跟我媳妇吵吵起来,然后动刀,怎么还整警察局了呢,我媳妇呢?不会是拘留了吧?警察同志,这真是个误会,我俩回家躺被窝里解决行么?”监督像是要哭了一般,求饶道。
民警知道,这肯定是刚才自己一个电话起到作用,不过这样很好,能省下很多麻烦。他仍旧板着脸,重重的一拍桌子,喝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栽赃陷害!”
“我没有…”工长裤裆都快透了。
“我媳妇没罪,我自己捅的…”监督在旁边开始补刀。
“你麻辣隔壁的,你就不能说实话…”工长回过头,眼睛里要喷火一样。
“嘭…”民警再次一拍桌子“你以为这是你家么?当我面栽赃陷害,还强迫当事人,信不信我现在给你扣起来!”
“他…我!”工头变得有些口吃。
“警察同志,我现在不报警了,能让我看看我媳妇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
半个小时后,受到批评教育的工长带着两名工人出来,黑着脸咬着牙,一脸的憋屈,这黑夜中有种不知名的鸟叫,让他想起村口枯树上的乌鸦,按照他家乡话来说:丧气,不是一般的丧气…
他的车就停在门口,是一辆面包,平时也乘工人奔走各个工地。
“嘭…”他拉开车门坐上去。
“哥,这事用不用跟陈总大声招呼,他现在还等着消息!”后边一人弱弱问道。
“等他大爷,关系不到位让我来丢人,不打,他有招想去,没招死去!”工长能带人从老家出来,在一个陌生地方打工,也是有脾气的人,把车灯打开,一脚油门穿上马路。
远处,一辆霸道。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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