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进去了,要不然就死外边…”他转过头“别说我了,你咋样,煜哥脾气就这样,你也别太往心里去,都是让尚垠教出来的,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王久久憋了半天,咬牙回道“是我没做好!跟他没关系,我就想,如果陈少辉有点事,徐铭浩那边生气,阿圳在里面还能不能出来!”
闫星君也跟着沉默了,等会儿才说“其实进里面呆两个月,挺好!”
他听见之后瞬间情绪又有些激动,身体有些颤抖“都他妈怪我!”
“…”
突然,王久久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异常惨烈,双手抓着头发喊道“龟哥,我他妈活的憋屈…”
“嗯?”闫星君一愣。
“以前在惠南的时候,天天在浴池,身体能玩心也想玩,可他妈现在,一排女模站在我面前,身体想玩心里却没有欲望了,你知道么,我就是看看,真只是看看!”王久久老泪纵横的喊道。
他紧接着又说“就一年,就是过完这个年!我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你说我们是不是都老了?还是身体没老,心已经老了!”
“我也玩不动了!”闫星君双眼模糊的附和。
“咋他妈就老了呢,你知道嘛,有时候我看看照片,跟自己没差多少,但是再一想想,那都他妈是五六年前的了,弹指一挥间,现在看起来就是昨天,可他妈什么又是昨天,我自己都快忘了!”
“啪嗒…”
闫星君也一滴眼泪掉下来“不有句歌词么,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我的青春呢?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王久久说完,房间内轻微的啜泣声之外,再无半点杂音。
闪烁灯光下,两人都得到了以前想要的生活,却忘记了昨天。
事实上,王久久能发出这样的感慨绝对不仅仅是偶然,只有三种人能想到这样的事:第一闲的蛋疼,第二,真的年华不在,第三,就是向王久久这样,生活压力所迫。
有句诗是这样写的: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其中描写的就是凶悍妻子,古人的智慧和今人的遭遇总是如此雷同,中午时两人大吵一架,未分胜负,但是此时可见他的心已经疲惫不堪。
两人坐了大约半个小时,抽泣声渐渐停止,又恢复了最初谈话的模样,每人嘴里掉了根烟,按理说故友相遇应该是一起回忆,可偏偏赶上了这档子事。
闫星君茫然的看着门外,他没有和丁煜一起经历这段时间是怎么起来的,但是却明白这其中一定不简单,他深吸一口,把烟头扔在脚下踩灭。
“你知道煜哥把我捞出来花多少钱么?”
“嗯?”王久久缓缓转头,看着他侧脸“多少?”
“无价!”闫星君说完之后,站起身“你在店里吧,我先去医院看看我那两个兄弟,都是狱友,厄…他们放屁我不用睁眼的那种!”
“让你为难了…”
“没事!”他说完,拽开门而去。
他来的的时候服务员都是看着人:比较凶悍,现在的目光就比较统一了,算的上比较尊重。
还是开着他那辆捷达车,来到医院,被王久久用酒瓶砸晕那人已经醒了,正靠在病床上,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另一人坐在他旁边。
“哥…”他俩见闫星君进来,就要站起来。
“坐…”他摆摆手,没让动“两句话,两件事!”
“你说…”
“王久久是我兄弟,这事你们打算怎么办?”他非常直接的说。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两人已经商量好长时间,直到现在也没得出结果,不过此时听他问,短暂思考的回道“下次见面我们叫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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