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就是蹭破点皮,问题不大”丁煜对他摆摆手,随即转头走到卫生间,在进来之前他已经把外套挂在墙上,白色衬衫上的红色更加显眼。
他面对着镜子,看着镜子中,嘴唇上已经有胡茬的自己,现在回望过去,这一夜好似做梦一般,有些过眼云烟的缥缈,又有自己触手可及的真实。
他在想:原来丁煜也有被压垮的时候。
原来狂傲已经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手一颗颗的把扣子解开,肚子上留下的血迹已经干枯并且破碎掉,就是在边缘位置还有痕迹,把衬衫扔到一边,伸手吧纱布一圈圈解开,红色的面积逐渐变大,到最后两层,甚至能感受到皮肉撕扯的疼痛。
把纱布扔到一边,斜在胸前,一道二十公分长、缝了五十六针的伤口出现在眼球之中。他今天之所以独自去海边,就是想吧脆弱的一面,让自己看到,就像是老虎一样,总是在寂静无人的地方,肚子舔舐伤口。
出血点是一道不到一厘米的小口子,在旧伤口的边缘,应该是扣子蹭的。
他抬起手轻轻的碰了一下。
这时,梦涵从外边推门进来,又是娴静的站在门口,他看着丁煜的侧脸,又上前一步,从后面环抱住丁煜,眼睛落到后背几十道伤疤之上,用嘴唇,轻吻着…
事实上,丁煜和梦涵之间,已经谈不上所谓的接受与不接受,最恰当的形容词是:走到这一步了。
欧式灯都是暖色调,有些发黄,两人也就沐浴在这黄色之中,紧紧相依。
另一边,当初在火车站见到阿圳的那两人,现在正在船上,飘摇的行驶在苍茫大海,他们的身后是岛屿,清晨海上雾很大,看上去犹如蓬莱仙境一般。
这船不是很大,有些类似与小渔船,里面的铁皮都已经生锈了,但是都是机械动力,并不用费力,把控方向就可以。
开船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不苟言笑。
这二人与他年纪相差有些多,也没主动与他攀谈。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终于能看见狭长的海岸线,为首的眼皮往下耷拉一点,看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应该是很久没有休息,他从兜里掏出烟,一手捂着打火机,顶着海风点根烟。
另一人瞥了眼,他的坐姿有些像八十年代的农民,左手插在右边的袖头里,右手插在左手的袖头里,嗓子像是卡了口痰似的,有些沙哑的说道“差不多得了啊,吸得有点多,还没到能停手的时候,得惜命”
他嘴里吐着烟,坐在船尾的甲板上,海风把他头发吹得如鸡窝一般,即使现在光线还不是很明,也能看到他脸上有一层厚厚的油脂。
“得抽根烟顶顶,要不然等会儿睡着了,妈的,年纪大了是不行,十八年前三天三夜不睡觉还生龙活虎,现在才三十几个小时,呵呵…”他说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另一人瞟了开船那人一眼,想了想,又是简单的提了一句“少抽点…”
“行…”他点点头。
能看见海岸线,就会发现行驶速度好像快了许多,这是心理作用问题,又等了一会儿,小船终于靠岸,他俩道谢之后,迈步走上岸,这里算不上港口,只能说是个渡口,旁边有个停车场,停放着不下几百辆车,都是去岛上旅游的人。
这相比夏季来说已经很少,在八九月份,天气炎热的时候,马路两边都是,想要开进来难上加难。
他俩走到一辆霸道车前,摁下钥匙,坐上车,两人这才开始交谈。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呢,心里总觉得不对…”坐在正驾驶的人说道。
另一人在后座,整个身体已经躺在上面,有些疲惫的说道“确实不靠谱…”
“不靠谱你还答应他?”这人没开车,而是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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