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给挂断。
另一边,惠南市。
二哥找的“黑诊所”位于城郊,主要病人都是社会上这些打架斗殴不能去正规医院的,所以平时都是大门紧闭,说的高大上一点就是:vip服务,不接私客。
此时二哥蹲在门口,嘴里叼着烟卷,一口接一口的吸着。
非常犯愁的说道“你也听见了,我给他打电话不接,我有啥招?现在事闹得这么大,我估计现在正在跟人协商呢,你着急也没有用!”
说完之后,低着头嘴里还板不住小声嘟囔道“他大爷的,八百年不找我一次,找到我就没好事…”
二哥旁边站着一人,刚刚露头的太阳恰好照在她侧脸,她没低头看二哥,而是眼神带有几分彷徨的看着门口,出来的比较着急,脚上还踩着拖鞋,脚丫搂在外面,类似练功服的长裤包裹着双腿,上身穿的不多,却围了一条灰色披肩。
丁煜判断的没错,在第一次枪声响起时田田就知道是枪声,而不是像普通民众似的认为放炮,她微微诧异过后,第一时间冲向窗前,看到正对面的楼道内声控灯不断响起,她已经明白大概,不过她就是女孩子,想阻拦却没那个能力。
唯一就是报警而已。
她站在窗前紧张皱眉祈祷,到最后眼看着刘琦跳窗、刘飞阳和阿圳出门…
她顿时被浇灌了一车混泥土,呆若木鸡,看到这几个人就不难分析出和丁煜有关,丁煜在滨海?诗蓝也是在滨海过来的?
她短暂愣神之后,疯狂的跑出门,一遍一遍拨打整个丁煜在惠南的最佳损友电话…
此时,二哥听自己说完之后,田田还不吱声,抬头看了眼。
田田脸上挂着的憔悴和倦容让他有些同情整个女孩子,依稀记得大约在一年前几人上山拜佛,那是她脸上还是纯真笑脸…
“哒哒…”身后传来脚步声。
阿圳裸露着上身,肩膀上子弹已经被抠出来,缠上很厚的一圈纱布,他看了眼田田的背影,下意识的叫道“嫂…”可刚说出一个字,又觉得有些不合适。
田田没回头,倒是二哥转过头,他摆摆手,示意你赶紧回去,这时候根本不是打招呼叙旧的时候。
阿圳一咬牙,缓缓扭过头回房间。
刘飞阳胳膊已经被吊起来,正坐在床上,他看到阿圳进来,拿眼皮耷拉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阳哥,我说不出口…”他说着,站到另一边。
刘飞阳也没为难他,而是转头看向闫星君。
闫星君靠在墙边,手里玩着火机没有任何回应。
这个事,不仅仅是他俩难以启齿,就连刘飞阳自己也觉得有些不是人,可能怎么做?东西不带回去就是不完美,诗蓝都已经开枪,还差几句话。在心里下了很大决心,随即站起来走向门口。
二哥对他善意不多,但也没有过分的敌意,见他出来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用手锤了捶有些发麻的双腿,撂下一句“你们聊”随即扭头走进屋子。
田田甚是空灵,她像是对周围变化没有一点感知,从阿圳的停顿,到二哥的离去,再到刘飞阳从后方缓缓走到她身边,没有一点肢体动作,和言语表达,就这么安静的,带有几分悲伤的优雅,面相门口而战。
“谢谢啊…”刘飞阳缓缓说一句。
“不客气!”田田声音还是那般清脆,只不过由原来如百灵鸟悦耳,变成玻璃破碎刹那版的哀鸣。
她像是被晨风吹得有些冷,抬手拽了拽披肩。
“我们这次过来是逼不得已,没有意图打扰你的情景,而且在得知诗蓝就住在你对面的时候,我们也短暂犹豫过…”他把姿态放的很低,缓缓解释。
“我能理解,现实利益要比心理安慰来的更加痛快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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