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怡,我们活着出来了。”我们相互对视,大笑出声。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黑夜里。古槐树的枝桠慢慢垂落下来。“我们活着出来啦!”我大喊着,但是被水柱声掩盖。
附近的人家家里的狗吠叫着,黑夜中。越来越多的人家的灯被打开,光线从窗户里照射出来。
我们笑到后面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哭着笑着。直到地下河水的水柱稍微减弱些我才冷静下来。山风吹在身上,因为全身淋湿。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完。
“子怡,我们先回去。”我将宋子怡搀扶起来。“我们必须想办法去救我爸他们。”
她点点头,艰难地站起来,我们相互扶持。但是走得磕磕绊绊,我回头看了眼古槐树。古槐树耸拉着枝桠,就像是一个人焉巴了下来一样。
我半张着嘴。心里发凉,古树垂枝竟然是这么发生的。那么古井呢?我又看了看古井,看来古井泛红就是地下火光透过地下河反上光芒的意思了吧。
我心里自己给自己解答着。
“怎么了?”宋子怡的手在我眼前摆了摆。
“没什么。我们快点回去吧,大半夜湿透了吹风容易感冒。”
山风吹拂。耸拉着枝桠的槐树树叶沙沙地飘动着。我们没有走大道,介于预计到会有出于好奇前来这边的人,我们选择走山间的小道绕路下去。
小路杂草重生,皮肤刮到有些痒。路途有些遥远,我们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天逸,你准备怎么去救叔叔他们,”她说,“也许他们已经离开了呢?”
我摇了摇头。“我爸他们不可能离开的,除非遇到危险,不然不会离开,何况当时的情况太诡异,恐怕遇到鬼了,希望他们没事吧,”我顿了顿,扭头瞥了眼挽着我手臂的宋子怡,可能有些冷了,她的头靠在我的手臂上。
“不过要下去那里显然不太可能了,只能去山里找一下有没有进入基地的入口了。”
她嗯了声,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
“等会多喝点生姜茶,驱驱寒。”
她又点了点头,又抬起头,迎着我的目光,眼睛炯炯有神。
“怎么了?”我问。
“天逸,刚才那古树是活的吧,太诡异了树根竟然会自保,缩回到土壤里,”她咬着嘴唇思考了会,又说,“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怎么被拉倒地面上的?”
这话让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说到了点子上,我回忆着刚才的经过,最后脑海里的画面中,古槐树所在地方除了地下水喷涌出来的洞,没有那根把我们从地下拉出来的树根,因为所有树根都是完整的,没有烧焦的痕迹。
我眉头皱了起来,难道那树根把我们拉上来后,又在其他位置伸回了泥土里?我摇了摇头。再次回忆经历的事件,回忆得非常缓慢,生怕疏漏了什么。
直到一个画面在脑海里定格:树根在蠕动缩小,随之而来的是不断缩短。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它竟然可以自己变大变小?难怪地面裸露出来的根不大,但是下面的主根比地上的树干还要粗壮!
“天逸,”宋子怡见我脸色,用手肘顶了顶我的手,“你是不时想到了什么?”
我扭头看着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树根确实是活的,而且可以自己变幻大小,和长短地收缩。”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虚张着。
“而且刚才情况应该是,树根把我们拉出地面后,又从其他地方伸入了土壤里,甚至它树根的大小可以自己控制在哪一个为止变幻大小,这也就解释为什么裸露在地面上的根是正常的大小。”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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