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旁边喂养仙鹤,他身上沾带着全真道士特有的仙气,且不管人品如何,一眼望去,穆东峰还是敬他是这七星宫里的大师兄的。
不过,这安宁持续的不长,是从明徐站起身那一刻起,他们两人分明还未交谈,空气里却硝烟弥漫。“哼。”明徐换上不快的眼神,冷哼了声,抬起左脚刚要就这么反悔似得扭头就走,却不料,被率先打破这微妙的穆东峰一口拦下。
“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怀有成见,这么多年了,也许并非儿时过节所致,我有必要把话挑明了说。”穆东峰道:“明徐,我从小就喜欢你直来直去的脾气,所以就算你不给我好脸色,在我内心,也好过那些笑里藏刀c口蜜腹剑的人。”
他也一样本不是居心叵测之人,都怪我一厢情愿剑走偏锋,罢也。明徐心中道,说来是他先莫名其妙疏远身后这个人的,究竟是谁该给个解释,那不是一目了然的吗?“刚好我也有一事。”他便悠悠道:“但你,现在还不该知道。”
却不料——“是关于陆师叔的事罢。”那个人要比他敏感的多,竟然先问了。
明徐无奈,便直言相告:“为甚么你的父亲要协助师伯算计我的师尊?”又道:“师伯生前给我们师兄弟七人的解释是那不是算计,而是安排。难道将人驱逐玉龙仙教,就是师伯对师尊的安排?”
他说罢,突觉好笑。“哈,哈哈,我不理解智者之智,我是庸人一个。”
“驱逐陆师叔的人是我们的师祖玉龙子,何来我与钧儿师尊之过?”穆东峰反问道,却让明徐转身后放声的一句“你住口”给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只听那明徐激辩:“若不是你们穆家为了接近玉龙仙教而对他们师兄弟二人挑拨离间,师伯又怎会‘安排’我的师尊屈服于他的天命?”他盛怒质问道:“你要怎么掩饰已经发生过的事?学令尊一样颠倒是非黑白吗!”
诚不欺我父。穆东峰忍了,明徐一向快言快语没个分寸和把握,他只盼生父穆千古在天之灵得以安息,不要被陆玄知那个背叛了君主与国家的孽障纠缠。“意图协助敬亲王造反,也是陆师叔的天命吗?”他深呼吸道,双眉微蹙,目视明徐,亦是说了那所谓“已经发生过的事”,毫不掩藏半分真相。
明徐甩手,指着他。“你!胡扯八道!”
“师尊何尝想得明白?本可以为当今不世诗神的陆玄知,竟然会背叛自己的信仰与道义,去帮助一个会令大江陷入宗亲内乱的反贼。”穆东峰却不停下,甚至迈出了逼近明徐的步伐,语气也越发怒火中烧。“穆家固然行为可恶,但我父亲在这件事情上,起码做到了忠,还有对师尊永不泯灭的义!陆玄知呢?反观我和钧儿这位当世奇才一样的师叔,请问丹阳子道长,他是有情有义,还是足够忠心?”
“但那跟钧儿又有甚么关系!”明徐失声大吼道,惊飞了池塘边的几只仙鹤。他这一句才是穆东峰想听到的,只可惜,人说诚不欺我父,他一时失言不要紧,生气的却是穆千古唯一的儿子穆东峰。
穆东峰道:“钧儿?他吗?”他冷笑。“你真正知道钧儿不愿接触陆师叔的原因吗?当初,他本应该是陆师叔的徒儿,这我们大家都清楚,不止你和我。”
“你但说无妨。”明徐竭力安静下来,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了三步。“为甚么?”
“因为钧儿要当掌门——”
“哈,是因为你罢!”他一甩五尺拂尘,可笑道。
穆东峰倒是不为所动。“为何是我?”却听明徐又道:“除了你与他师兄弟二十年的感情之外,他若能当上掌门,云台宗和玉龙仙教,就可以结盟,一并示威早已把手伸向皇室的紫荆教,形成武林的对峙!我讲的,不错罢?”言之凿凿,无可辩驳。
“所以,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对你说的了。”穆东峰微微一笑,负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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