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烫手山芋丢给我们的一个警告。”
左秀心神不属的吮着茶,双唇被烫也满不在意,他是如此喜怒不形于色,心下却早已敲打起了名为计谋的算盘来。“谁知道道门会干甚么,他们挂在嘴边的那句‘无为而无不为’,明摆着就是告诉我们,就算他们要做甚么,你也不可能看得到任何动作。”副丞相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单手托腮道。
“但要不是吴广乐别有用心的设下这个局,我们根本就发现不到,道门六圣里会有韩亲王府的人,这个人还是王府里的世子爷。”他又道:“说是惊讶都不够火候了些,应该是惊奇c是惊异,甚至于惊吓罢?”
向尧轻哼了声,除了左秀和他,没有一个路过茶铺的人听见。
“你别忘了,皇上为甚么会跟我们儒门合作。”左秀提醒道,用目光锁住呼之欲出的下半句话,还握紧了拳头。“除掉这王府,他就更看重儒门,至于墨家,你觉得事成之后,还会有可能回到众人的视线之中吗?”
“你怎么知道墨家会跟我们明争?”
左秀眼前一亮,严谨的目光在那一霎消散全无,徒剩下一时回不过神来的茫然,看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向尧捂住了嘴。
墨家擅长的是暗斗啊。从回忆里出来的向尧低下头,假装甚么都没发生的咳嗽了声,步伐加大了些,丢开左秀而去。“斗了上千年,难道他们还没放弃那所谓的兼爱之说吗?”那天的左秀最后说道。
“千年过去了,儒门放弃过约束帝王了吗?”向尧回应道。
或者说,道门甚么时候不是在纵观全局。他们显然都逃不过自然丢给人类的把柄,浑然不知就被人看的一清二楚,那才是最可怕的。向尧和左秀不同,他们一个提防的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道门,一个密切关注着死对头的动作,原以为这样就是谨慎了,谁知当问题和麻烦都找上儒门的时候,竟然双双开始慌不择措。
“你来了啊。”余啸海见左秀走远,方才卸下故意伪装出来的震怒。
他这样的态度很是让向尧无奈,几番都想要逃避,他却总抵不过岳父这颗老辣的姜,明明甚么事都还没发生,他就有种被看透的错觉。也包括适才那同左秀的照面,也许两名年轻人认为自己做的万无一失,可谁又知道,这个鸡蛋会在何时裂出一条缝来。“小婿来给岳父大人c岳母大人请安。”向尧掂起下裳和敝膝,动作熟练有秩,一气呵成,先是跪在地上,然后才欠身一拜。
余啸海一听见“请安”二字,怒不可遏的表情就又露了出来。倒也不用说,这回一定是真的了,又没有外人,就算给他韩亲王一万个理由,他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女婿也信不过。虽然,他的确不该太过相信这名脑袋瓜子聪明的很的女婿,这也是向尧心里发憷的原因,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余啸海揭穿似得,然而岳父跟他,只有人到中年的抱怨罢了,真正的阴谋诡计,永远都不会分享给不该掺和这些事的他。“你倒是让我羡慕起你的父亲来了,子高。”余啸海没好气道,抬手接过王妃战战兢兢递来的茶杯。“起来罢,你也坐,听我跟你说你大舅子办的好事!”
“小婿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向尧从地上站了起来,在余啸海旁边的下位找了个垫子席地而坐,来回表现的老实巴交,说话也似委实交代。“大哥必有他隐瞒岳父大人您的苦衷,在他解释之前,您先消消气,身子最要紧。”
韩亲王妃也接话道:“女婿说的对啊,王爷,还是先把晟鹰那孩子叫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罢。”
“都用上解释这两个字儿了,他还能说甚么?”余啸海唉声叹气,言语中满是对余晟鹰的失望,一时间也让想替大舅子探探口风的向尧无话可讲。“也罢,我这是不冷静了,亏得我这个生恨不是亲儿子的女婿,还明事理一些。”他道:“向鹤就子高这么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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