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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看接下来的这一场暴风雨,连一句话也插不上。但余晟鹰的眼神不对。向尧小心翼翼又不那么遮遮掩掩的把视线锁定在余晟鹰终于挺直的腰板儿上,在那个做了这么多年傻子的男人身上,他嗅到了剑戟森森c七窍玲珑的味道,无疑问是危险,也是忍者爆发以后的自卫。

    余啸海的儿子,没有一个差他向尧半分,且最优秀的,恐怕不是余晟凤。是这个余晟鹰。向尧若无其事的端起了桌前的茶盏,心里头早把云雨翻了个遍。

    难怪义兄要针对他——这是向尧说不出口的话,他和吴钧天才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人。当年歃血为盟双膝跪地,义兄为了他做过多少事,这些都不足以让向尧再左右逢源。如果说玉龙教和紫荆教决裂,是吴钧天与余晟鹰在真正走近对方以前的分道扬镳,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吴钧天,就算余晟鹰是他最在意的家人之一,就算余晟鹰和吴钧天本来也是连襟c是一家人。

    向尧露出了此前从未有过的表情,目似剑光,眼含凌厉,他正襟危坐着,眼球却死死的抓住了余晟鹰的每一个动作,好像猛禽确定了要捕食的猎物一样,会在你一个不经意的放松下,将你带向写上了死亡两个字的苍穹。

    “儿子没打算跟父王您解释,事实就如左副丞相告诉您的那般,儿子是紫荆教真正的掌门,是紫荆花宫的宫主。”余晟鹰跪了下来,与从前不一样的是,他的跪不再是唯唯诺诺的用膝盖去碰这块地砖,而是一下子就砸了下来,疼痛与否别人不知,但余晟鹰的头却再也没低下过,他只是没有直视自己的父亲,那垂下眼睑的动作却将他复杂的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心中仍保留着对余啸海的尊敬,只是这份尊敬,从低下头却把两眼睁大的崇拜,变成了现在这抬起头却半合着眸的敬畏。他害怕起了他崇拜了二十多年的爹,一如他生来就害怕着猛兽一般,身为人的余啸海在他眼中彻底变成了猛兽,还是一个为了争权夺位c可以不择手段的猛兽。如此一来,恐惧到了头,也就不怕了,余晟鹰像从前一样恭恭敬敬的跪着,等待着余啸海劈头盖脸的一场怒骂,安静的就像个死人。

    他倍是从容。

    “甚么时候的事?”余啸海忍住想要把杯子砸在余晟鹰脑门儿上的冲动,声色俱厉道:“你长本事了,可以防我防的滴水不漏。你是不是早就厌烦了这个家,急着想要扇动你的鹰翅膀,飞到紫荆花宫啊?”

    余晟鹰轻声答应道:“可儿子现在还在您的囚笼里。”

    这是甚么鬼话,把家说成囚笼。余啸海的额头上暴起了一道青筋,忽然一拳打在案上,刺耳的声响回荡在正座房屋的上空,可谓是让这一厢情愿的愤怒画成了七零八落的歌声,可笑的是它还余音绕梁,经久不散。“哼。”余啸海冷笑道:“那么你的武功应该也是很高了,有你师父宫芸和那个女人的悉心教导,你今天真应该站到那个英雄榜的台子上,好好儿向这群江湖人展现出你盖世的武学,还回家来作甚么?现摆着的机会不要,反而飞回囚笼里来挨骂?”

    “您不是一直在要求您的儿子作茧自缚吗?”余晟鹰歪着脑袋,眼神却给了那气到嘴角抽搐的余啸海,用冷嘲热讽的语气重复当年余晟凤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在问他曾经所依靠的这座大山:熟悉吗?后悔吗?主动去跟皇帝陛下说要废了余晟凤的,不就是父王您吗——从那一刻开始余晟鹰就不是待在巢穴中的雏鹰了,不知不觉间,他的羽翼早已丰满,他也学会了隐忍和数年如一日的伪装。

    余啸海抬手,将硬邦邦的瓷杯甩在余晟鹰的头上,伴随着向尧后知后觉的一句“岳父大人”还有韩亲王妃随机发出的惊叫,门外围观的下人立时跪倒在了台阶前,十几个人一排排的堵在了那阳光与晦暗的交界线,那余晟鹰把本能紧闭的一双凤眼睁开,他看着地上冷冰冰的碎片,温热的血从不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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