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我去找宿管老师登记班级和名字 , 交了120 , 领了毛巾被褥洗脸盆 , 然后他就领我去了寝室。
跟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 十平米不到的寝室里,住了八个人,四张双人床摆成两排 , 一边两个,中间间隔连一米都没有 , 下面都没地方搁脚的,这么多人平时没事就只能呆床上,尤其是早上起床 , 还不能同时起 , 得下铺先起来 , 穿好衣服去洗漱了 , 上铺才下的来。
寝室里也没电扇,除了最里面挂着纱窗的防盗窗,唯一的家具就是进门靠右手边的一排生锈的铁柜子 , 里面分两层,上面是衣服被套,下面放鞋子。
我不由得心中一通暗骂 , 问候一遍校长家的十八代祖宗 , 这老东西 , 他娘的就会搞面子工程,教学楼建的挺漂亮的,给寝室里装个电扇也好的啊。
虽然条件比较艰苦,但我早有心理准备,也算能克服 , 铺好床,收拾完东西 , 我准备和寝室里那帮人聊聊 , 增进感情 , 毕竟还要在一起生活三年呢。
刚坐下来,外面就来了个黄毛把我给叫了出去,出去后还挺客气的,他发了我根烟 , 说:“刚才看到宿管带你大包小包的搬进来,你新来的?”
我点点头说是。
他给我点上火 , 又问我是城里来的还是村里来的。
语气你虽然挺平淡的 , 但从他脸上我隐约感觉到了一丝敌意。
我突然就想到 , 之前苏清清跟我说过,这个学校里面城里人和村里人分成两个帮派,双方水火不容,经常发生冲突,这家伙上来就问我城里还是村里的,意思就是想让我站队,我可不能说错话啊。
我看他说话带点口音,而且抽的烟是那种三块五一包的红梅,这种烟城里面的混混基本都不稀罕碰的 , 他们觉得掉价,一般都喜欢抽红塔山或者十一块的南京 , 有钱点的会抽黄鹤楼。
我就顺着他来 , 说我也是村里的 , 他问我哪个村的 , 我就把我表姐家地址给报了,说是白兔镇王家村的。
结果说完不知道怎么的,他听到白兔镇这三个字愣了下 , 然后就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赵雄的人。
赵雄?
高雄我倒是知道,可这个赵雄是谁啊 , 听都没听过,我摇摇头说不认识。
黄毛听完就挺淡定的噢了一声,说这样吧 , 不管哪来的 , 咱交个朋友吧 , 都是村里人应该相互照应 , 你说对吧,规矩你都懂的吧?
规矩?
什么规矩?
当时我愣了下,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村里的规矩?
我也从来没在乡下念过书啊,心说哪知道你们这说的是什么规矩啊 , 但我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假装自己是村里来的,也不好去问他 , 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 所以我就点点头 , 说我懂。
他说那行,明天帮我带包玉溪,说完就掏了张二十的给我。
我也不懂啊,心想跑腿换交情吧,更何况人家钱都给我了 , 我还有什么理由好拒接呢。可能这就是他们交朋友的规矩吧,得先帮忙办件事。
我没往坏处想 , 想着多个朋友多条路就给答应下来了 , 我问怎么给他 , 他说你带到高一五班,说是给黄毛的他们就知道了。
我应了声,然后就回去睡觉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认床睡不着 , 就找人聊天 , 我感觉这些村里的学生都很收敛 , 平时他们上课的时候都老老实实的 , 但回来后就很放得开,一开始还对我有些抵触,很快就跟我聊到一块去了。
我印象最深的是两个,一个叫刘翔,一开始因为先来后到,我睡上铺,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