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把喝得烂醉的二牛踹进屋里,心情异常不好的云长风迷迷糊糊又摸到了牛蓬,摸了摸埋头喝水大黄牛越发黑亮的大牛角,眯着眼睛,嘴角带笑的感慨道:“也不知还能再和你说上几天话,还是那句话,早早练成能下田耕地的好牛,好歹不算废牛。
大黄牛,算算日子,云大爷也快要走了,不知还能再和你说上几句话,也不知……”
云长风嘟嘟囔囔的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颇为担忧的说道:“憨牛啊!你可得好好的活着,等着有一天云大爷回来找你,那时云大爷就不是现在的样子喽,不知以后你还认不认得我?
云大爷给你保证的,如果还能再见到你的话,定会为你寻上一个草场的母牛来给你生牛崽,哈哈。”
头角越发黑亮的大黄牛不明所以,瞪着主人如此奸淫的笑容,低哞轻吟了两声,再用硕大的牛头碰了碰云长风的手臂,又扭过头喝水。
天色由红转灰,夕阳逐渐淡出视线。
云长风抬头仰视一眼,牵起大黄牛悠悠的走出牛蓬,向着临近后山的山寨大堂走去。
正是四月之时,白檀香木已然展起带着黄蕊的洁白花瓣,一簇簇遍及山路,味浓沉香。
云长风无心欣赏平时喜爱美景,快到山寨前,就看到大胡子随手拿着一把带鞘短柄的短剑,闭目养神坐在寨院里的那颗高大古松下等他。
云长风放开黄牛,走上前坐在云薄天旁边,平淡道:“难得你有如此闲情雅致,看来留给我的时间真不多了。”
大胡子不理他,扭过头将手中的那把短剑扔给了云长风,力气似乎有些大了,让云长风手忙脚乱才勉强接住。
云薄天粗鲁的轻笑两声,舒展着壮硕的身子站了起来,极为认真道:“小子,剑痴最迟三日便到,既然是要学他的剑,没把好剑可不行。这把剑算不得名剑,但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云长风抽出剑身看到上面有‘青虬’二字,轻弹薄如蝉翼的青黑剑身,听着龙吟之声,很满意的别在腰间。看着身材壮硕如山的大胡子背影,神情严肃道:“贺州真不是个好地方,待在雾州更适合你。”
大胡子看着旁边站起身来比他矮上三尺的小子,豪放一笑,随后一巴掌拍在云长风的身上怒道:“老子的江湖还轮不到你这个连杂鱼都不算的菜鸟来说,赶紧滚蛋!”
云长风酝酿半天的感情顿时被打断,赌气一般的牵起大黄牛的绳索,歪骑在了牛背上,揉着肩问道:“云大爷要走了,你他娘就不能给云大爷留个好念想?”
大胡子猛吐一口痰,眨了眨眼,顿时脸上一片忧伤,幽幽说道:“也是,你走了,老子心情不好的时候,抽谁去啊?”
云长风:“……”
云长风翻着白眼,拍着大黄牛示意它跑快点,说不定大胡子发疯还真就逮住他再暴抽一顿。
看着云长风越走越远,纠结万分的大胡子似乎嘴里总想说点啥,可让豪情万丈的江湖汉子说些柔情话似乎比杀了他还要难。
最后却隐约听见,‘儿子’二字。
满山的白檀开的正香,却已有落花纷飞,迎着满山春色,一路清香,一路花瓣。
走在满是清香山路上的云长风红着眼睛看着远处高峰长松倚天的大好风景,傻傻的笑了,拍了下大黄牛的牛角喃喃自语:“今天的风有点大,你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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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藏入朦胧的黑雾之中,夜风一起,让人打了个哆嗦。
心情变得更不好的云长风,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还有什么放不下。山里的几个老头子算是一生也就在这了,大黄牛和二牛这两位也自然不用去想,大胡子打算去贺州祁连山,听他说起过,但他感觉多半是一件要命的事。再仔细想想,这个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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