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生气了,连冷脸都摆不起来,眼里的眸光柔和了许多,下意识的捏了捏黎礼的脸,这是他心情愉悦时的表现。
小姑娘俏生生的望着他笑,哪怕他明白了她的心思,知道她的本性善妒,然而他仍旧表示不知,愿意配合她。
发乎情止乎礼。
直到现在黎礼终于明白,她能为安家付出一辈子不完是依靠对安诺的感激,或许其中还有对安逸臣的爱。
若是不爱,哪个人有勇气在一场无爱无性的婚姻里坚持一辈子?
黎礼主动的牵着他的手,两人宽大的衣袖遮挡住他们拉的严严实实的手掌。
若是有人看见他们,也只会认为他们靠的太近,不会猜到他们在大白日里,做着不太君子的事。
皇宫大院里,临时准备的质子居所,被安逸臣送进去的白青不言不语的收拾着空荡,甚至残破的宫殿。
这里可能是整个皇宫里,除冷宫之外最萧索的地方。
不,听说皇宫里的冷宫也被不知名的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所以这里便是皇宫里最冷清的地方。
从前没有多少人来这儿,现在这里住进了一位不似主人的主人,日后只怕会更加的寂静。
毕竟,待在这儿,就代表着与质子扯上关系。
白青低垂着眉眼,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她已经无法想象,当初在百部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他,要怎么样才能适应日后的
从踏进这个宫殿开始,白青的脑海中一直都在担心该怎么样才能让白檀过的更好。只是可惜了,这里不是她的地盘,更不是谁都能插手的地方。
质子殿里,被分配下来的十多个宫女太监正无所事事的倚在阴凉处乘凉,而宫殿里,还有许多地方未曾打理。
白青只略略的收拾了白檀住着的睡房,便觉得有些累,站起身来正准备休息一会儿,转身的瞬间却差点撞到他。
她顿住身形,福身行礼道:“公子。”
这是她一个月以来,进宫的第一天,见他的第一面。
她很愧疚,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自己是罪人,可她唯一能赎罪的方式,就是陪在他身边,哪怕他恨她或者怨她。
她只是想待在他身边而已。
望着眼前越来越低的脑袋,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叹息,随之一只大掌轻轻的按压在她脑袋上,轻轻柔柔的抚摸着,声音里含着笑意:“一个月未见,你一来倒给了我一个大礼。”
他说的大礼,是他整整齐齐的睡房,还有忽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她。
白青眼眶一热,好半天才回了神,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眼眶,至始至终不曾抬头,也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他怎么可能会委委屈屈的待在大周皇宫。曾经的整个百部都是他的,又怎么会稀罕别人带来的礼物。
显然,白青并没有弄清楚白檀的意思,她把自己困在愧疚里,不仅误解了他,还对他更加心疼。
“大老远的跑过来,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你打算日后一直在我面前低着头,永远也不正视我吗?”
这是个问题,日后他们不说朝夕相对,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直低着头会导致许多麻烦。
可是现在,她真的没有勇气像从前一样,冷眼的待在他身后。
白檀拥住她,语气一如既往的悠闲:“白青,你的名字是我给的,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是我的,你无需向旁人一般待我,在我面前,你永远也不用低头。”
这是白檀此生唯一的弱点。
他既然给了她名字,让她重新活了下来,那么就要对她负责。
这是他唯一的执念。
终于,白青缓缓抬手,平平的回应他,泪水透过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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