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
“所以我一开始才说 , 盲目出手,可能救不了你,还会害了你。”
“那怎么办?”
雪走想了想 , 告诉我:“唯一的办法 , 只有跟他谈一谈 , 请求他放过你。”
我觉得有些脱力 , 心中的情绪如同决了堤的江水一般,排山倒海地往外涌,又找不到发泄的突破口。
“跟你打电话的时候 , 我听到了孟婆婆的声音,她说我‘一脸死相’。雪走,你诚实的告诉我 , 如果那只鬼不同意放过我,我大概还能活多久?”
雪走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 没有立刻回应。
“一个月?一周?一天?还是两天?”我追问。
雪走仰起头 , 叹了一口气,又笑了笑,露出他脸个浅浅的梨窝:“这个,说不清楚。理论上来讲,冥婚的女子 , 在行过夫妻之礼的第二天 , 就会去世,会去阴间陪他的‘冥夫’。但是 , 你活着!至于什么时候会死,因为你的命运已经跟‘冥夫’融到了一起,所以我……”
雪走伸出手 , 做出一个算命掐指的动作,接着说:“所以无论是我 , 还是孟婆婆,还是其他的什么道士,道行再高 , 也再测不出你的阳寿来。对于我们来说 , 你是一个‘随时有可能会死’的人。”
我瞪着眼睛,半晌都没有再给反应。信息量太大,一个接一个丢炸蛋一样的往我脑子里丢,我一下子难以接受,完全缓不过神来。
雪走微微地耸了耸肩,表情也不着急。他端起杯子,饮了一口热咖啡,搓了搓手。
早晨的赤临市,还是有些冷的。玻璃橱窗上因为内外的温差 , 而结了一层水雾,使得窗外的景致看起来都有些模糊 , 雪走抬手擦了一擦 , 使得我俩眼前的街道瞬间清晰起来。
良久过后 , 我才终于想明白 , 试探性地问:“所以,你刚才说的这些的意思是——我的性命,在那只鬼的手上 , 他随时有可能拿走,对不对?他放我就生 , 我就生,他如果想让我死,我就得死?”
雪走打了个响指:“bingo,答对了。”
“没有别的办法吗?”
“白优素 , 以你的生辰八字来看 , 你十年前就应该要死了。因为你结了冥婚 , 所以被续了命 , 才能活到20岁。20岁,你的‘冥夫’找上了你,你也应该在第二天就死了 , 但你活到了今天。”雪走曲起手指,在桌面了轻轻地敲了两下,“柏南修 , 他已经是放了你一条生路了。”
我心中一阵惊喜 , 激动地问:“你的意思是,我不会死了?”
“我说过了 , 鬼魂不做亏本的交易。”雪走伸出食指摇了摇,接着说:“他放你生路,不会是白放的。你如今唯一的机会,就是跟他谈,请求他放过你。”
我想了想 , 问:“你的意思是 , 他再来找我,我就直接跟他谈?可他来找我的时候 , 我全身都动不了,连手指都动不了,又怎么能说话?怎么跟他谈?”
雪走笑了笑:“所以今天晚上 , 我帮你请他出来,你再好好地跟他谈。”
我考虑了一下 , 点点头。
和雪走的谈话内容像一块石一样压在我的心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冥夫……
这种陌生又诡异的词汇,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
十年前,我什么时候跟那只鬼结了冥婚?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为什么雪走说,我是一个十年前本就应死了的人?
十岁那一年的记忆,我非常模糊 , 就像所有成年人的感觉一样 , 小时候的事只记得印象深刻的一部份,但具体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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