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却说不出话来。
多么……不让人省心的人?
他今天才给她挡了板子将将留下一条性命,现在又躺在这里?衣衫不整的?
她这人,虽然不是很爱干净,但不是个姑娘吗,不是还要找个好男人的吗?就她现在这种灰头土脸的样子,怎么找男人?
注视她良久良久,陆烬璃低低一笑,压低了嗓音,蹲下身,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你,可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啊。瞧瞧,脸也脏了衣服也坏了,现在就算是妖怪上来了,只怕是也不会要你了。”
站在一旁的祁言莫名觉得有些惊恐。
只见陆烬璃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来,好好的给她裹紧了,顺便又将她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
“你说你这么鬼机灵的一个人,一场大火,怎么就给你打败了呢?”
来围观的村名不知道为何打了个寒颤。
这看起来好像是人模人样的一个俊朗小哥,怎么就这么瘆得慌呢?
那人都死了,死的透透的了,怎么还要跟那死人说话,也不哭也不怒的,就是笑?
祁言心绪更是复杂,他瞧这地上的焦尸,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主子,这事儿都怪我,若是我没有同意郡主过来,就一定不会出这事儿。您打我吧,骂我吧。”
可是陆烬璃不回答。
他不打他,也不骂他,他只是望着地上的焦尸,深深的望着她。
她惹祸的样子,求情的样子,吵架的样子,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分外鲜明。
独独眼前的人,她安静地躺在那里,不会动也不会笑,更不会吵也不会闹了。
陆烬璃缓缓的抬了手,想替她拂过她的焦发,“镂苏。”
他呢喃着,皱起眉头:“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字呢。”
言罢,他似是有些惋惜的一声叹息:“镂苏,镂苏。”
暗处废墟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自责不已的祁言闻声抬眼,见那废墟颤动的愈发厉害,他拔剑而起,立马将陆烬璃护在了身后,紧接着,就听见里面人一声闷闷的喊:
“谁叫我?”
话音刚落,之间废墟嘭的一下炸开来,一人裹着一身妇人长衫,灰头土脸的抹了抹脸。“真脏。”
陆烬璃一怔。
这充满活力的声音,以及那熟悉总是看不上眼的动作,无外乎暗示着这是某个人。
可是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再看看站在眼前的:“镂苏?”
她的错觉?
怎么听见陆烬璃的声音了?薄初辞掏了掏耳朵,转头一望,赫然见到陆烬璃蹲在一具尸体身边,惊愕的看着她。
滚滚烟雾下,女子灰头土脸的站在他面前,眼睛里带着微弱的光,恍惚的让陆烬璃觉得是天上的星星。
而四目相对的刹那,他忽然窜起身来,一下站到她的面前:
“你怎么站在这里?你没有受伤?你没死?”
薄初辞听得一愣一愣,看陆烬璃古怪的神色才反应过来:
“你看我像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
“……”瞧瞧她满是精气神,虽然看起来很搞笑的样子,却是不像是那么容易死的人。
可是祁言就不如他那么淡定了:“这地上的尸体还有她的首饰,不都是您的?”
“哦,那个啊。”薄初辞怪可惜的吧砸吧砸嘴,吃进一嘴灰,忙给吐出来:
“当时有人想要杀我,我一个不留神漏网了,然后那些刺客就将我头上的簪子给拔下来了,可能就被这家女的戴上了吧。”
陆烬璃:“……”
“哦对了,方才我觉得自己身上都是血,我也怕外面的人还有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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