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羽睫微颤,略微向后躲闪,而陆烬璃却缓慢靠近,比寻常要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他状态似乎有些勉强,双睫不断地抖动,瞳孔失焦:
“只要你活着,万事都不可惜。”
话毕,他软趴趴的倒了下去,薄唇擦过她的,靠在了她的肩上,昏死了过去。
“……”
双唇相触的触感就在唇畔。
她愕然的抱住男人的身子。
久久回不过神来来。
她的唇。
他……的吻?
她缓缓捂住了唇,垂眸看向怀中的男人,见他凝气的眉心已经舒展开来,似乎是很少见的放松姿态。
薄初辞顿时心乱如麻。
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是他只是昏迷的时候擦到的,还是他想要吻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腾的一下,她闹了个大红脸,身子僵硬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靠着。
话说他伤得这么严重,能在这种时候来找她,当真是因为他说的那个理由?
回到府中,薄初辞将陆烬璃交给祁言,萧兮已经等在府前多时,不断的在她身边聒噪道:
“您身上伤口这么重,赶紧进去奴婢给您包扎一下吧,”
她愣愣的望着陆烬璃的背影不说话。
祁言交了几个家奴给陆烬璃用凳子抬回去,他已经不省人事,也不知之前是什么在支撑着他,到了自己的面前。
“您在看什么呢?”萧兮探头,桥见陆烬璃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说起来您也真是让国师担心了,您不知道,国师睁开眼没有看见您,得知您去了外面的时候有多可怕,给祁言打了一拳不说,还把来的瑟乐公主给说了。”
瑟乐?
薄初辞一怔,转头看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讲讲清楚?”
“是这样的,国师本来是要去找您,可是正好瑟乐公主来了,她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也是关于您的,国师当时就掐住了瑟乐公主的脖子,说是瑟乐公主做的。若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要将瑟乐公主碎尸万段呢!最后瑟乐公主都是哭着走的,可伤心了。”
“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要将国师碎尸万段。”
“你死也不让人消停,我来看看说不定能带走个全尸,不然只剩下一缕灰,我都懒得装。”
从萧兮描述中的,与陆烬璃口中完全不同的语气与口吻。
她思量着,心绪如同藤蔓般将自己包裹蔓延,仿佛生出了一支支嫩芽,在她不在意的内心深处生了根。
陆烬璃知道是瑟乐做的。
他到那里,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而不是因为其他的。
“……”想到这儿,她狠狠地按了按自己的心口。
那种几乎要跳出来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吞咽下口水。
而恰在此时,祁言忽然急匆匆的从府里面赶出来:“郡主,您快来看看吧,国师高热烧得很厉害啊!”
她一怔,忙跨步跑进去,连自己的衣裳都忘了换。
灰头土脸的冲进房间,陆烬璃正躺在床上,方才在她面前舒展开的眉头这会子紧紧拧着,伸手触碰,烫得很。
她心微动,忙道:“快准备冰帕子。再去请大夫,看看能不能请个医童过来也可以。”
“是。”祁言一一照做,她坐在床边悉心照顾,将他脸上的灰擦拭干净,又给他冷敷,盖被子。
因为是挨了板子,不能仰躺,只能俯怕,伤口又在敏感的地方薄初辞想看又不能看。
她只能等着哪个太医能大发慈悲,过来看看他。
但是很显然,她的祈祷还是有成效的,太医是来了,只是带太医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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