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 , 全都像我毒死他们一家似的。我问了大伯 , 大伯不说话,只得拉开人群,看到院子内——
王寡妇真的死了,她躺着个大字,全身的皮肉坑坑洼洼的 , 血肉都暴露出来 , 眼仁凸出,嘴巴张开,舌头挂在外面。
“邪乎,真他娘的邪乎。”有村民说道:“这王寡妇咋死在庆国家里了?”
“什么时候死的?”
“这谁知道 , 一大早 , 长贵媳妇儿就看见了,要不大家伙能这么快知道么?”
“大伯。”我上前一步:“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大伯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刚发现不久,所以才让四水去喊你过来。你娘也不见了。”
娘的不见,在我意料之中,可我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孽障!”张老太在人群中高吼:“这孽障!克死一家人,现在又克死了刘麻子和王寡妇,真是个孽障!”
娘的不见,让我整个人失去主见,我也不想和这些人争论什么。他们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我的家人陆续出事 , 偏偏只有我还好好的活着,换做不是我的话 , 我也同样会这样怀疑别人。
“庆春 , 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你们在我家干啥呢?”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却又让人窒息的声音!
扭头一看——是爹!
他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
可我昨晚……明明……看到了另一个‘爹’。
大伯一家立马退缩 , 眼神都恐慌的紧。而村里人基本都不知道爹的事情,张老太就喊了:“庆国!你这个丧门星!你们一家都是丧门星!”
张启中已经从人群中溜走了。
爹的脸色正常 , 没有苍白,就是皮肤有些干燥,他推开人群,看着院子里的尸体:“哦?王寡妇也来了?”
“庆春!你说你兄弟出事了 , 这人不是好好的么?!”有人叫起来:“你就是想赖账,躲开不管大家的鸡遭了瘟的事 , 编出这些瞎话。还他妈什么妖邪的,全是屁话!”
“庆国!人死在你家里!你给个说法吧!”
说也奇怪,之前还看到院子里下了‘尸雨’,地上的眼仁子和人皮什么的 , 都不见了。
爹谁的话也不理 , 走进中屋 , 直接关上了门。
大家伙都僵直了 , 纷纷说这是什么意思,死人可是大事,怎么还那么满不在乎。
过了一会儿 , 爹出来了,手里捧着泥,上面还有蚯蚓在动。爹蹲下来 , 扒开王寡妇的嘴 , 将泥灌了进去:“吃吧 , 吃好了就没事了。”
有些乡亲因为害怕,陆续离开了,就剩下七八个人还在。
大伯赶上去,握住爹的胳膊:“庆国你——”
声音戛然而止,我们都看的清楚,大伯握住爹的胳膊的时候 , 那胳膊上的皮肉 , 立刻凹陷下去,就像一个灌了空气的塑料袋。
“大哥,你干啥?”爹咧嘴问。
大伯颤抖,松开手臂 , 脚下一滑 , 摔坐在地上。
爹没理大伯,继续喂王寡妇:“多吃点,就能好起来了,嘿嘿……”
四水在我后面拧了一下:“安子,你看!”
王寡妇的喉咙动了!她的手指也跟着在动,直到——王寡妇猛然睁开了双眼。
爹将剩下的小半泥土塞进自己嘴巴里:“呵呵 , 我就说没事儿吧 , 人不是好好的么?哪里死人了。”
剩下的几个人,只有我和大伯一家了。
死而复生?!
王寡妇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坐起来:“阿……阿……阿……”
她的眼珠不转,四肢也不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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