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轻微,可孟子遇还是注意到了。他写完一页纸的最后一个字,才悠悠提醒,“卫生巾在床头。”
言笙眨了眨眼,垂头看了眼。
绿色包装,外有小碎花,清新自然的感觉,不是她常用的卫生巾,意识到这一点时,她才反应过来。
这
她猛然抬眼看着孟子遇,他依旧低着头,但却好像知道言笙想问什么。
他勾着笑,轻“呵”了一声,懒洋洋地说道,“肖晴拿给你的。我自然是没有这种女性用品的。”
言笙“哦”了下,但还是没有动作,仍然坐在床上低着头。
孟子遇觉得疑惑,这才转过头看她。
言笙垂着头,很低很低,他甚至看不到她的脸。
微挑眉梢,他不紧不慢地起身慢悠悠地脱下白大褂挂在凳子上,绕过凳子走到床边,轻启薄唇,“起来。”
“”
见她只是攥着卫生巾也没反应,孟子遇大手一伸到她的腋窝处,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地把她从床上抬了起来。
言笙没穿鞋,他先让她踩在了自己的绿油油的军鞋上,才慢慢地挪到床的另一边,言笙放鞋的地方。
“穿鞋。”
他都做到这份上了,言笙只能红着脸伸出一只脚穿上了鞋子,再伸出一只脚。
孟子遇全过程稳稳地扶着她,像是一棵屹立不倒的大树。
见她把运动鞋穿好后,他才拿起凳子上的白大褂,干脆利落地展开,手伸到言笙的腰后,把白大褂绑紧。
方才言笙定着不动是因为觉得那个部位肯定都惨不忍睹了,这多尴尬啊,毕竟是医务室啊,不是私人场所,但是孟子遇的这一举动,彻底地解了她的烦恼。
虽然尴尬,但不至于动都不敢动了。
所以她像是得到了解禁令一般,攥紧绿油油的小飞机便疾步走到了里边的洗手间。
边走她边感到血流涌出,血流成河了,言笙生无可恋地挪进厕所,头往后扭了扭,看了眼白大褂微渗出的血红色后,有些无奈。
她迅速地把小飞机换好后,又开始头疼了,总不能穿着脏裤子出去吧,这会儿连白大褂都脏了。
与此同时,厕所门咚咚响起,言笙心脏咯噔一声,紧张地询问是谁。
厕所门再次响起,她缓缓打开了门,一条缝隙露了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着一条黑色牛仔裤用力从缝隙中挤了进来。
言笙内心悠然升起感激之情,接过牛仔裤,锁起门,换好干净的裤子后,才感觉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以为至少会被某位军医大肆地嘲笑一番,可是出人意料的,某位孟军医不知又从哪拿来了一件白大褂,这会儿已经好好地穿上了,坐在他的红棕凳子上,伏案写字。
言笙奇怪,他怎么那么多东西写。
军医不是应该看病的么?还负责写报告?哪来那么多报告写。
可是当她疑惑地走到孟子遇桌子前时,这厮已经写完最后一个字,把一沓a4纸整理好放进抽屉了。
“”
言笙“啧”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是军事机密?不就是个小军医么?
高冷笙从抱着的一坨衣服中抽出了某孟的白大褂,恶劣地不想帮他洗干净,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把白大褂叠好放在病床上,二话不说便略过了孟子遇的身旁。
孟子遇合上钢笔帽,掀了掀眼皮看了下言笙昂首挺胸的背影,这身姿挺拔的样子,看来是不怎么疼了。
他勾了勾唇,居然露出了类似于宠溺的目光。
大概把一些注意事项都写完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官兵来看病,他起身撸起了袖子,拿过放在床上叠得整齐的白大褂,进了洗手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