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真的遇到,顾瑾深从来不会相信,有生以来,他会被一个女人威胁。
安然看他的时候,眼里冒着闪闪的星光,她看起来是那么紧张,终于,她鼓足勇气,道:“顾瑾深,你想救安晓,我可以捐肝,但条件是,和我结婚。”
他厌恶这个女人,她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威胁他,安晓难道不是她的亲妹妹吗?
安晓生命危在旦夕,他不得不同意,和这个女人步入了婚姻。
这场婚姻,他晾着她,他们分床睡,他将她当空气。
然而安晓却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他的衣橱里全都是她采购的衣服,她的品位独特,所选的款式,都是他满意的,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
她的厨艺是不断精湛的,每一餐,她都只做一个菜,花功夫,慢慢烹饪。
调料、汤汁,乃至颜色的搭配,都是她费尽心思的。
每当他吃到赞不绝口的菜品,那必然是安然做的。
他带回家的文件,她整理归类好,甚至不要的草稿纸,都被叠的好好的。
他找不到的东西,女佣都找急了,安然可以直接不加思索地指出放在哪里。
顾瑾深讨厌这种感觉,这个女人阴魂不散,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的体贴,她的关心!
他也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好感!
可当有一天,顾瑾深回家的时候,从半开的卧室门中,看到安然对着镜子试着一件红色裙子。
她的颈子是那么细长,她的妆容是那么精致,她原本的朴素无华,在打扮之后,变成了高贵的黑天鹅。
顾瑾深气急,他不该被这个女人迷惑!他破门而入,恼羞成怒地骂她搔首弄姿。
她解释,她只是第二天要参加同学会,所以才打扮一下,可他根本不听。
借着些微酒劲,他强要了她,她那么痛,却全程笑着,她抚摸他的脸,眼睛是那么深情。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她不在,床单的中间有着一抹红。
他知道,昨天他喝的酒,根本不至于让他乱来,但他拒绝承认。
他下楼,安然准备好了早餐,他却毫不留情地说她贱,只配被人当作发泄的对象。
看着安然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的心情并未有好转,第一次,他慌了。
这种改变,让他那么不习惯。
在这之后,安然从未提起这件事,只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顾瑾深却似乎从中尝到了甜头,一个星期他会碰她两三次。
任何妻子该做的,她都一一做了,她是那么没有存在感,她从来不说她要什么,她只是默默付出。
有几次,他因为公事喝多了,她都彻夜不眠,忙前忙后照顾妥当。
她的眼睛带着浅浅的黑眼圈,他看到了,却只当不知道。
他说服自己,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她要来的,她付出任何东西,都是她自找的。
那天,他扔掉安然亲手做的生日蛋糕,安然看着垃圾桶好不容易做出的成品,第一次在他面前掉泪了,之前她是那么倔强,从来不会这么伤心。
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美目里吧嗒落下,她捂住脸委屈道:“顾瑾深,你就那么看不上我。安晓做什么你都是喜欢的,我做什么都只会让你讨厌,是吗?”
他心里忽然涌动着别样的感觉,他只当那是厌恶,他冷冷地说,“是,我讨厌你。”
安然绝望极了,她从他的身边跑开,他听到她的哭泣声,一点,一点,好像打在他的心里。
顾瑾深的手伸进了口袋,握紧了那没送出去的礼物。
只是在商场瞥过珠宝展示柜,他就一眼相中了一条镶嵌着四叶草的项链,淡绿的颜色,就像安然给他的感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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