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宵夜一直吃到凌晨五点多，天都快亮了！

    陆昊和牛珏都很开心，一说起当年青葱年少的中学生涯。简直就停不下来。

    最后还是韩璐实在按捺不住困意。不停地打呵欠。陆昊才决定终止这场叙旧，把韩璐送回医院的宿舍。

    他自己则在医院的躺椅上眯了三个小时，醒来之后又龙精虎猛了。

    于是便去外婆的病房看了一眼。听舅舅和舅妈说老太太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早上九点多，半途没醒过。

    陆昊不免有些担心。伸手给外婆把了把脉——幸好老太太只是身体虚弱。在休眠中恢复身体，并无大碍。

    只不过。医院的药效似乎不太好，对老太太的脏腑修复效果并不明显。

    于是他把医院给老太太开的药方找来看了一眼，又把药渣翻了翻。终于发现这医院的药材质量实在太劣质了。尤其是野山参，药效简直都不如野萝卜！

    陆昊简直无语了！

    等到韩璐上班的时候，他就提着药渣过来找韩璐。

    韩璐一看他的表情不太对劲。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外婆的病情有反复？”

    “那倒没有！”陆昊指着药渣问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韩璐捻起药渣闻了闻道：“这是野山参呀。怎么了？”

    “就这也配叫野山参？”陆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样品质低劣的野山参能治什么病？体弱的老年人根本就吸收不了药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韩璐叹了一口气道：“中医的药材本来讲究一个‘道地’。一地的水土养育一地的药材，一旦改变了产地。药材的药效往往就得不到保证了，正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可是，道理谁都懂。但是现如今很多地方都是大棚内规模化种植药材，根本不管它原产地是哪里——这野山参多半也是药材种植基地里长大的，能有几分药性已经算不错了！”

    “难怪这些年中医越来越被人骂的凶了！甚至有人叫嚣着要取缔中医，就你们这样乱来，就算别人不叫嚷着取缔中医，你们自己也会把自己给玩死的！”

    韩璐叹了一口气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你说的这些道理难道大家不懂么？可是道理终归没有利益更让人心动！‘道地’的药材往往产于老少边穷地区，就以野山参为例，以往都是要去东北的深山老林去挖采，现在随便找个郊区盖个大棚就能量产，收益是过去参农的几万倍，那谁还愿意跑到深山老林里去苦苦挖采呢？当初在大学里读医科的时候，老师曾经告诫我们，当归这位药材，各个部位的药效都是不同的，绝对不能滥用。当归头是止血的，当归身是补血的，当归尾是破血催血的。以前药房用当归，都要分清部位，一钱一钱算得很仔细。但是现在去配药，药房的当归都长得老大老粗的，随便给你一整根，从头到尾都啃光了也不会出什么事！当然了，也不会有什么疗效，就跟吃萝卜差不多！”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陆昊知道再说什么都白瞎了，于是问道：“那你们医院药房还有道地的野山参吗？能不能帮忙换一换，否则我担心外婆的身体根本治不好！”

    韩璐摇头道：“医院药房的药材都是固定的中药种植基地派送来的，药效都一样，你如果要找正宗的野山参的话，就只能去市里那些年头比较久远的老药房去问，他们可能还有一些从深山老林里挖出的药材，要不然就只有那些权贵豪门家中或许有一些用来救命救急的珍藏！”

    陆昊琢磨着要不要找曾柔或者吴长河帮个忙。

    只是一旦欠下他们的人情，还起来只怕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候，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肥龙。于是，他拿起手机，给肥龙打了个电话。

    突然接到陆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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