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半路的时候就被同村的张伯拦住,他脸色焦急的冲我喊道:“尘娃子,你快些,镇医院传来消息说你爹他快不行了……”
晴天霹雳!
这话才一落入耳中我便觉得两眼一黑 , 差点没从摩托车上栽倒下去,难道说……那明月真动手了?
“大壮哥,你快些” , 虽然死咬着牙关,但我的视线还是迅速模糊,声音已然哽咽。
“好的,你坐稳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壮哥没有丝毫迟疑 , 将摩托车开得怒吼连连,几乎风驰电掣的向着镇上驶去。
才一赶到医院,我都没来得及等车停稳就连滚带爬的从摩托车上翻身下来,直奔我爹的病房而去 , 可是,眼见那空荡荡的病房 , 我只觉脑海嗡的一声,一下子空了。
难道说……我爹他已经去了?
我疯了似的找到医生,问他我爹去了哪里,医生告诉我说,我爹他今早的时候突然呼吸衰竭,虽然得到了及时的抢救,但可惜的是人最终没能抢回来,医院已经安排车子送我爹的遗体回村里去了!
一听这话我便感觉天都塌了似的,回头看去,眼见大壮哥并没走 , 还在那里等着,于是二话没说又上了摩托,转身直奔家里而去。
在摩托车的高速行驶之中 , 我哭了,泪水才一涌出便被劲风吹落。
我怎么也想不到 , 短短的几天时间,我爹便离开了我。
当然,心痛之余我更多的却是恨,恨那个害死我爹的明月 , 如果有得选的话,我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她的万劫不复!
回到村里的时候,我家门前围满了人,在众人的议论和叹息声中,我娘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尤为清晰 , 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要坚强些,但是 , 一只脚才一踏在地上泪水便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没爹的孩子了……
我挤进人群,此时我爹正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脸色平静,像是睡着了一般,我静静的看着他,多希望他能睁眼对我说上一句:“尘儿,你回来了?”
可惜的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看着我娘那几欲崩溃的脸,突然间我恨不得给自己来上几耳光才好,那明月是我惹上的 , 现在我爹被她害死了,那岂不是意味着真正害死我爹的是我么?
“尘娃子,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你爹的后事还得你来操办呐” , 张伯红着眼走了过来,一面叹息一面说道。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 , 怔怔的坐在我爹榻前良久,最后咬牙站了起来,张伯他说得对,我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 , 可一定要干干净净的送我爹最后一程才是。
在乡亲们的协助之下,灵堂、道士、鞭炮、孝巾等一切准备工作很快做好,可是,在系孝巾的时候却出了问题。
在村里人眼中 , 我还是个未婚的青年,孝巾只能挂不能系的 ,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和吴菊芳已经结了阴亲,实际上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
要搁刚和吴菊芳结阴亲的时候,我是肯定不愿意凭白担这个名声的,但是,眼见吴菊芳为了我都被那明月打成重伤,我又哪里还能做这忘恩负义的人呢?
一想到这里,我便不顾村里长辈们的指责,固执的将那孝巾系在了腰间。
在喧嚣的吹吹打打之中,我爹的丧事正式开始 , 而我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处理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
我娘几度哭得晕了过去,我担心她哭坏了身子,几次去劝她 , 但又哪里劝得动啊,最后我实在没了办法 , 只好央求村里的婶子们多看着她点。
好不容易等到第一天的法事做完,前来帮忙的亲朋也都先后离开,也因为这样,我爹的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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