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民事赔偿的。不过 , 大伟家里有人,死咬我故意伤害罪,判了五年!
庭审之后 , 犯人有一分钟时间和家属告别。那天 , 县里初高中组织很多老师和学生代表来旁听,可我往旁听席上一排一排看去 , 没有找到一个同学 , 心里的悲凉就别说了。我爸对我彻底寒了心 , 在法警的注视下,对我连打带骂 , 我妈则情绪失控哭昏了过去。
随后 , 法警把我押往监狱服刑。
记得那会快进腊月了,从囚车往外看去,街上洋溢着快过年的气氛。
那一年我20岁,这么多年我都记得那年冬天好冷。我生命中最冷的寒冬。
监狱是最弱肉强食的地方,每个号子都分出老大老二老三,再狠的人也会被修理的服服帖帖的,也正是蹲监狱这几年,磨砺出我现在的性格,当然还有体格。
我到监舍第一天就挨揍 , 大冬天里,让我脱光了挨墙根站着,头顶上举着一盆凉水 , 这老长夜根本举不动啊,手一酸水洒出来 , 就得挨揍。号子里打人都是垫着东西的,你要敢告状 , 管教也检查不出来 , 回来还得挨揍,而且只要不出人命基本没人管 , 管教还得靠监舍老大来维持呢。
我毕竟是个高中生 , 刚来到这样的环境 , 只能老实的被欺负。别人上厕所让我擦,我擦了 , 人家擦完故意往我脸上扔 , 你甚至表现出不高兴,他都要揍你;刚打完饭,就有人把菜挑走;谁心情不好,也都拿我出气。我那会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讨好别人。可是不行啊!大伟已经给我上了一课:这个世界不是你想就行!
次年开春,我妈为了往我监狱账户上多存点钱,去塑料大棚给人家装蘑菇袋,晚上坐农用车回来下点小雪翻车了,据说当时还能喊人 , 送到医院却没抢救回来。
我爸把我妈的死记在我头上,连面都没露,让管教给我带个话 , 转交了一条我妈给我买的鸭绒被。
可怜我还没来得及悲伤!号子里的老五,也不怎么就发现我有鸭绒被了 , 跟老大打小报告,晚上老大公开审我 , 监狱生活枯燥 , 这样的‘文艺活动’基本每天都有,最后判我把被子上交。
那是我妈给我买的 , 我当时就疯了似的要去打老大 , 好几十个汉子能让我得手吗?我被他们按在地上打 , 打完了,把我扔到蹲坑上哎呦哎呦躺了一夜。
在号子里 , 敢犯上那是大忌 , 除非你能以一敌十,因为大家都是一起吃饭,一起劳改,不可能有落单的机会让你找回来。
不过,第二天深夜,我趁他们鼾声四起,悄悄来到老五那铺,对着他眼睛狠狠捣了一拳。老五的惨叫把大家都吓醒了,七手八脚的把我弄住 , 又是一顿好打。我呢,哀莫大于心死,抱着脑袋随便他们打。
号子老三一看我还敢报复人 , 打我打得最凶,拽着我头发往墙上撞。
过了有两天 , 他们进入梦乡后,我又半夜起来 , 摸到老三那铺给他一脚。下场自然不必多说 , 那次我被打得昏到第二天,连管教都惊动了 , 管教看我没多大事 , 让监舍内部解决纠纷。
养伤那两天 , 我一直狠狠盯着号子里的老四,因为这次他对我下手最重 , 老四感觉到我不忿儿他 , 过来打我耳光,我就仰着脖子让他打个够,一直打到他下不去手为止。
没过两天,我在凌晨袭击了老四。这次是一个彪了吧唧的抢劫犯下手最狠,我就一直盯着他看,吃饭、睡觉、干活,不论他干啥,我都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盯着他。
他们怕我报复,晚上倒班看着我 , 我心理素质已经锻炼出来了,任他们打骂,我都没任何感觉 , 你打你的,我看我的 , 打死我,我解脱 ,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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