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电话那头王成搞明白怎么回事 , 是我知道是他干的了,但他态度依然很恶劣 , 在电话里告诉王海:“别搭理他 , 他要跟你啰嗦让他找我来,再说这种煞笔你直接开除不就得了。”
王海撂下电话,从办公桌里绕出来,很是为难的说:“扬仔,听见你成哥怎么说的了吧?”
“听见了。”我皱着眉头想事情。
“看你可怜不待见的,我给你几个钱也行,可你成哥那个驴脾气要是知道,还不跟我急眼,我们哥俩虽然是一个娘胎爬出来的,也因为场子提成闹矛盾 , 再加上我兄弟媳妇撺掇他,我都懒得搭理他,哎……”
我一听,王海就这样糊弄我 , 没有一点解决事的诚意,这不是明显的欺负人吗。
“海哥 , 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让我和成哥自己解决,你不参与对吗?”
王海听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 脸色一沉 , 啪的一声把打火机放桌子上,说:“是 , 你去找王成去吧。”
“那好。”我迎上他的眼神说:“海哥你放心 , 我这人直来直去 , 就要成哥一个说法,不会真把他怎么着 , 来你讲话了 , 多大个事。”
王海拍了拍自己的裤脚,爱答不理的说:“我给你提个醒,别跟他耍横,我们家老二从小就不吃那套。”
他说完我就关上门出去了。
放狠话谁都会,实施起来可不那么容易,最简单的一点,我连王成在哪都不知道。
当晚下班,我还是去娜娜她们房子借宿,她们打麻将说闲话的时候 , 一个叫雅丽的女孩正好说到王成怎么怎么有能耐,经常在我们场子挥金如土。
我倒是也听说过一些,就问她:“王成家里趁多少钱?”
“哪是他花钱,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 , 王成巨抠门,连小费都舍不得给。”一个叫云儿的公主说。
“说白了 , 羊毛出在羊身上,王成拉拢那些老板和阔少到场子消费 , 场子给他的提成比经理还多 , 而我们呢,还要喝他卖的烂酒 , 里外里挣两份钱 , 还把朋友给交了。”雅丽说道。
“王成还卖酒?”我问了句。
“嗨 , 人家做的是洋酒生意,不光是咱们场子 , 很多酒店夜店都从他那进货……”雅丽接话说。
王成开了家配货公司 , 海关有做洋酒生意的朋友关照,国外的洋酒刚到码头,第一时间就能给王成配货,省去很多中间环节,据说价格低的离谱,而他的酒在夜场进行高价出售,从中拿提成。
知道王成的老窝在哪,我心里就有数了。
第二天,我按图索骥找到王成的公司 , 在我看来这不叫公司,在城建幼儿园胡同里面租了带院子的仓库。
一进大院,可不是这里吗 , 王成那个干女儿还在呢,化着妖精似的烟熏妆。
那丫头认识出我 , 阴阳怪气的说:“哎哟,你怎么来了 , 我们这不缺民工。”
院子里一阵哄笑 , 大概有十来个人,我倒不觉得他们是什么痞子 , 明显是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的小虾米 , 那天晚上砍我的人什么水平我心里清楚。
我走到窗台根趴窗户往里看了看 , 也没见王成的影子,问他们谁谁都不说 , 故意耍着我玩。
心里这个火啊 , 我得做点什么挽救自己尴尬处境。
在院子里溜达着,地上有很多配货单据之类的废纸,我冷不丁的看见一张名叫《城建小区维权调解书》,拿起来一看,最下面有一行黑体字:公道何在!政府为何帮助无良商人?业主安全到底有无保障?
看着院子出来进去的货车,我把那张纸装兜里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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