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摆手,一边往外跑 , 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你姥姥个大三八,是不是砸场子的来了?
到夜总会的时候,几个保安都垂头丧气的站在大厅门口 , 一副受挫的样子。
“人呢?”
“去公关部了。”
我没指望他们帮忙,直接去了一楼最里面的公关部 , 也就是坐台小姐平时休息化妆的地方。
刚到门口 , 里面的女孩炸了窝似的往外挤,一个个大呼小叫 , 那阵仗 , 就跟遇见恐怖袭击似的。
还没搞清怎么回事 , 一只牛蛙就扑到我脚腕上。
“草你大爷!”我吓了一跳。
往里面一看,只见休息室跳着许多牛蛙 , 黑糊糊怪恶心人的 , 吓得女孩逃的逃,躲的躲,有的都站到了化妆台上。
场面乱成一锅粥,差不多有20多个混混模样的小青年掺在里面,一个杀马特正拿着化妆台上的口红往嘴上抹,并拿腔拿调的问旁边人好看不;一个黄毛不断的从袋子里往出倒牛蛙;有几个围住几个没跑了的妹子,旁若无人的调逗着。场子的几个妈咪坐在沙发上,也很无奈,但是没人敢说他们。
我环视一圈 , 看到王海正和一个大光头对峙,小米夹在双方中间,充当和事佬的角色 , 看来这个光头就是小米那哥们。
我恨得牙根痒痒了。
踢开脚下的牛蛙,抄起一把椅子 , “咣当”一声,砸碎一面化妆镜 , 场面立刻就安静下来 , 不约而同转过头朝门口看。
光头看着小米:“他就是陈扬?”
小米没吭声。
光头用手捋着胸口,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说:“哎呀!哎呀!这位大哥别生气啊 , 不就是几只牛蛙嘛 , 我以前没来过这种高档场所 , 今天带着兄弟们来消费,本来想让你们厨师给我做个牛蛙火锅 , 他们说不提供这项业务 , 结果牛蛙还跑出来了,你看这事闹的多不合适。”
王海媳妇在旁边说了句:“反正我报警了。”
王海还没来得及管他媳妇,光头笑嘻嘻的说:“报警好啊,我还要报警呢,我朋友手指头被人砸断了,我没学过法律,这算故意伤害不?是吧,小米?”
“小米,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我走到光头跟前。
“他是三炮,以前我在酒吧当服务员认识的。”小米凑到我耳边嘀咕了一句。
“噢 , 炮哥,你好,有什么事冲我说 , 犯不上在女人面前逞威风……”我伸过手说。
三炮不等我说完,抬手就给我一个大耳光:“我不冲你说冲谁说!”
他还觉得不过瘾,从地上抓起一只牛蛙按在我脸上搓:“你不牛比吗,怎么不敢还手了?”
他那些小弟一阵哄笑。
我拽住正要发作的华子 , 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粘乎乎的东西。
“这位炮哥,我人在这呢 , 任打也任罚 , 要不咱们商量一下赔偿问题?你说个数,只要别太夸张就行。”我对他说。
“行啊 , 一根手指五十万 , 加上我兄弟的劳务费 , 一共一百万,有问题吗?”三炮眉毛好像会动一样看着我说。
“没问题 , 没问题 ,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在楼上开个大包间,请兄弟们乐呵乐呵,您坐着我再去张罗钱怎么样?”我还能怎么办?这么大夜总会总不能因此停止运转。
“你个狗日的,还挺会来事,爹都舍不得打你了。”三炮得意的捏了捏我脸。
“阿力,带炮哥上楼,要最好最好的包厢。”我看了阿力一眼。
一帮人总算是乱哄哄的撤出公关部,留下满地的牛蛙。
我屁后跟着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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