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 两人穿过两个平房胡同,七拐八拐绕过一片野地 , 来到一栋只有个楼板框架的烂尾楼。
一口气爬到六楼 , 过堂风呼呼的吹着。
“哎哟 , 我这体格是不行了,还是你身体棒 , 经常锻炼吧。”韩总拄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说。
“我在监狱整天都是重体力劳动 , 身体就是那时候就锻炼出来的。”我尴尬的说。
“不用不好意思,我听王海说过你,尤其是王成那件事,你从刺猬身上拔刺的精神,真是让我大吃一惊。”韩总打量着我。
“都是些小把戏。”我客套道。
韩总背着手来到楼板边缘眺望,脸色慢慢阴沉下来,沉默了足有三分钟。
“小陈啊,我的喉咙里也卡了一根刺,每当看到这栋楼时 , 那根刺就扎的我浑身不舒服,甚至觉得它在嘲笑我。”
“韩总是想让我帮您拔掉这根刺?”我皱着眉头问。
韩总指着脚下的水泥楼板说:“往下这几层本应该是我的商场。”
我一脸茫然,只是一栋荒废的破楼 , 好像停工很久了,楼下都是建筑垃圾 , 实在看不出商场的样子。
“怎么盖了一半?”我好奇的问。
“这栋楼的开发商叫闫丽红,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 凭着关系拿到这块地后 , 开始融资出售,分别卖给两家 , 下面是商场 , 上面是旅馆 , 我和另一个投资人各投了2000万在这里面。”
韩总边说边指给我看。
“项目开工后,闫丽红的资金链出了问题 , 导致工程停工 , 最早知道闫丽红资金链断裂的是银行,通过法院找她要钱,闫丽红为了维护和银行的关系,居然用这栋楼抵债,等我们醒悟过来的时候,连一块砖都没给我留下!”
“没打官司?”我好奇的问。
“我做生意这么多年,全国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怎么处理烂尾楼,银行懂吗?律师懂吗?正府懂吗?不好意思,大家都不懂所以才叫烂摊子。”
韩总说到这,苦笑着摇摇头:“当然 , 跟闫丽红打官司,我百分之一百赢,但要打一个周期很长的官司 , 即便赢了又怎么样?把闫丽红送进监狱,谁还我钱?”
“韩总的意思是让我帮你追这笔债吧?”我这才松了口气,看他那样 , 还以为多严重的事呢。
“我前后委托过两家讨债公司,费用是拿这笔欠款的百分之十 , 可他们无一不是徒劳而返。”韩总看了我一眼。
“韩总 , 这件事的难度到底在哪?”我现在太需要钱了,但还是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这么说你同意了?”韩总面露微笑 , 拍拍我肩膀道:“走 , 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下了楼 , 韩总的司机把我们送到一个大酒店,不知道是几星级 , 那大厅跟个停车场似的 , 大理石的地面,富丽堂皇的吊顶,下有茶座、书吧什么的供客人消息,楼上KTV,中西餐厅,客房。
在一间欧式雅间吃着小点心,韩总给我一张金卡。
“以后要休息就来这边,结账时刷这张金卡就行。”
我正打算客气一下,韩总摆摆手说:“这家酒店是我的产业。”
韩总虽然豪爽了、讲究了 , 我心里却很不得劲,这还啥都没干就拿人家好处,如果没办成 , 我还要不要脸了,转念又想:要是办不成 , 我把卡再还他就是了。
此时韩总拿出一摞文件,给我介绍起这笔债务关系。
“这笔欠款之所以难要 , 都在两个人身上。”
“第一个人 , 开发商闫丽红,她以前是省话剧团团长 , 电影明星一样的风流美人 ,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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