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知道了么?”
“在帮我整理行囊了。”
“你老早就知道自己要去师部了吧?”
“瞒不过你。”
“一直都没跟班长说?”
“没有。”
“怕他趁这几天再搞你?”
“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这样做么?”
“说的也是,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最后几天相处的时间,自然而然最好。他挑的辛鹏也被调走了,班里就我一个使起来顺手的。”
“可拉倒吧,他要是挑的辛鹏,我跟你姓亓!这一点上,你跟他是一个德性!”
“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就没味道了。你知道,下连之前一直是洪安康在帮他做端茶倒水拿毛巾的事,下连第一天吹哨洗漱的时候,他顺口在学习室喊了声‘安康,顺便帮我把毛巾拿下来’,回头一看是我在答到现在我也要走了,恐怕就把他最后一丝慰藉也带走了”
“情到浓处伤别离,全班就你跟他最不对付,也就你跟他感情最深。话说回来,不是还有其他新兵补进去了么?”
“班里算上新班副有四个老兵,三个二年兵都是那个二期老兵带过的,懂了么?”
“你自己都还前路未卜呢,还有心思关心他啊?等等,那个二期老兵在你们班里呢?”
“是啊,你能想象到的传说中的老兵的陋习,他身上几乎都有,让那俩老兵给他洗衣服,连内裤袜子都得洗,发现自己靴子没了,强迫那二年兵到晾衣房给他偷一双,最可恶的是下连后第一次班务会,班长正说着正事,那二期老兵连着放了三个响屁!我他妈都想干他!干不过也想干他!班长却也不说话,装作没听到一样。”
“那家伙没动你吧?”
“那倒没有,班长护着我呢,在尽量避免让我跟他们直接接触了。从新兵连到现在,他最多就有一次让洪安康帮他顺便涮了涮毛巾,他自己不也说过么,绝不会容许有人欺负他的兵,他自己也不会。再怎么说他也是班长,兵龄虽然在那里,职位上那个二期老兵还是要顾及的,何况教导员不也转业了么,那二期老兵也没了靠山了。话虽如此,照这个势头下去,也是早晚的事。”
“怎么说?”
“昨天下午他们几个打三国杀,要我凑数,班长还是一如既往的跟他们说我不会玩,我当时也想探探这几个老兵的路数,就陪他们玩了一把。那二期的老兵后来眼见要输了自创了几个小规则加进去,还是被我耗到了最后。我用吕蒙屯了五张杀还有一颗桃满血状态抓起一张诸葛连弩和一张过河拆桥,他满血曹操有八卦阵,手上还剩一个酒,你懂得,一顿连,眼瞅着他的酒用掉了,最后一张杀刚好收人头结束战斗,那家伙居然说只剩俩人单挑时曹操做主公濒死可以从回合内用掉的所有手牌中挑选一张使用‘奸雄’,没能弄死他,他的回合刚好又抓起一张顺手牵羊,结果你懂得,满血吕蒙被连到吐血身亡,我输了,他赢了。完事儿还跟班长说我果然不会玩,连规则都不懂,你猜班长怎么说?那几个老兵又怎么说?”
“班长又不懂,自然又是假装损你呗?那几个老兵怎么说?”
“到底是大哥,早把班长摸透了。要命的是那几个老兵睁着眼说是我不懂规则,我他妈心里只有一句呵呵。”
“跟老兵玩这个,输赢就别太较真了,赢了游戏,吃亏的在后头。”
“这是自然,我呵呵他也不是为着输赢,而是大概摸清了他们的路数和站队态度,玩脑子的话,有我在,应该不会让班长吃什么大亏。但是站队问题,是个大问题,那几个新兵,新兵连都是别的班长带的,以后班长这就相当于一个主公对四个反贼和三个小内奸,怎么玩”
“别想这么多了,杞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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