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得到自然也不会失去,没有所谓的得到和失去,自然也就没了患得患失的折磨。
尽人事,听天命,接受安排,便是他的宿命,这是他思考到此时的答案。
虽然他自诩为着李潇逸,从军两年能活着回去便是唯一所求,却也仍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从新兵连到现在,能让他多些时间和精力安排给看书和思考已经算是上天垂怜,这突如其来的恩宠就有些受之有愧了,所以尽管班长班副都护着他由他安逸,他也不敢失了作风。
新兵们练习吹号的时候难免一身重汗,亓一然最甚,他吹的是小号,又要顾及别人对母校的看法,平日里练的也更用心,常常半节课不到就大汗淋漓,引得松平心疼的给他擦拭,陆博则直接跟排长提议叫所有人都搬到排练厅开空调训练。
在陆博和松平的推广下,亓一然舍己为人的属性得到了乐队绝大多数人的共鸣,似乎凡是跟亓一然接触过的人都有相似经历,连亓一然自己都不曾察觉,在他自己看来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事,却成了别人口中的不可思议甚至是伟大,原本四个男新兵就属他和赵飞龙最沉默,此时竟成了唯一,仿佛一提起亓一然,都只有称赞的说辞,三班长黄亮更是在吹号训练时指着于嘉熙和赵飞龙训话:“你们俩加一起要能抵得上人亓一然四分之一,我他妈就能烧高香了。”
能得到这样的认可,亓一然心里还是快乐的,虽然仍不敢太把这快乐当真,也实在是欣慰的。
排练厅里常年安放着一些不太常用的乐器,像是古筝和电声乐队的装备,放到乐器室太耗空间,也不方便搬来搬去,就一直在排练厅沉睡着。
说起来军乐队总归是多才多艺者卧虎藏龙之所,潘岳的电子琴,任仁人的吉他,这时才知道,还有一班副的古筝和三班长的架子鼓,每到课间休息就成了这些人一时技痒的时间。
别说,一班副抚琴的样子还是有点儿气质的,每每都能把赵嘉怡吸引过去,听上半天,陆博怎么喊都没用;任仁人弹吉他是需要先有观众的,得有人想听了然后恭维他一句两句他才肯,只需要恭维一两句就成,但必须得是恭维,夸也没用;潘岳的电子琴早已成了见怪不怪,仿佛他天生就应该有这种技艺,因为他除了弹电子琴外,似乎真就一无是处了,他也不显摆,也不兜着,一有空隙就弹几曲,反正也没人在意听;黄亮的架子鼓倒是真让人意外,亓一然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可以把架子鼓独奏的余音绕梁,也难免吸引了几个人慕名拜师学艺,宁雪c晓霞姐姐和张雅楠就总是围绕在他和那套架子鼓旁边。
张雅楠对待新兵的态度在乐队老兵里都成了诟病,所以一起学习架子鼓的时候,黄亮就有了分别对待的现象,宁雪和晓霞姐姐练习时,他会显得耐心很多,一到张雅楠上手,他就暴躁起来,后来干脆连鼓槌都不让她碰了,呵斥的声音大到站在排练厅门外都能听得到。亓一然跟随大家的目光看过去,第一眼就看到黄亮拿着鼓槌猛敲张雅楠的头,是很用力的认真的敲击,疼的张雅楠双手抱着头,眼看着都要哭出来了,那是真的受了委屈。
亓一然看在眼里,莫名的有些心酸,因为张雅楠虽然被打成了那样,却仍然不停的问这问那,相比于宁雪和晓霞姐姐,她难道看不出来自己被区别对待了吗?
即便不是叫她一声“楠哥”,亲眼看到一个男人认真且恶毒的痛击一个不知还手的女人,在亓一然看来,是绝不能被允许的事情。他抬眼看了看王排c陆博c毛晓萍c章娜甚至跟张雅楠形影不离的赵嘉怡,居然都只是睁眼看着却没人上去制止,亓一然一时竟觉得愤愤起来。
他想上前阻止,可是拔刀容易归刀难,尤其是张雅楠在屡问屡被打还屡被打屡问的情况下,亓一然又凭什么上前制止?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什么立场?眼看着黄亮明显下手都没个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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