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陆博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竟不知如何接,只尴尬的笑了笑,若有所思。
潘岳的“不通人情世故”越来越让他与人群格格不入,休息时分,只要他参与到老兵们的闲闹,总是会成为众矢之的,以是第二年的男兵中间竟流传开一句“吃饭睡觉打岳岳”的日常生活之总结,慢慢的,潘岳知趣了,也不再去凑热闹,闲下来就只管与他的电子琴“相依为命”。他弹起琴来,那股仙气仍是半分不减,亓一然喜欢在课间听他的琴声,很有意境。一直是安静的做个听众,直到有一次潘岳的琴声飘扬起《the truth that y一u leave》的音符,亓一然竟不由自主的惊呼着跑向他:“岳哥!岳哥!这曲子你也会?”
潘岳倒是宠辱不惊了:“会啊,我听过的就会。”
不得不说,在音乐造诣,至少在电子琴造诣上,潘岳的天分让亓一然深觉得,这个人已经无所谓通不通人情,明不明事理了,只要他还能弹琴,这个人的所有缺点都可以一概不提,何况他本质上并没有什么有害的成分,只不过心境太单纯罢了,若非如此,又怎会沦落为“人人皆可欺而侮之”的田地。
亓一然在见到很美好的事情时,总会陷入一副痴傻的状态,听着潘岳的琴声,难免又“疯疯癫癫”起来,惹得旁人不停笑他他也不管,只激动自己的激动,央求潘岳再弹几曲,潘岳倒也顺他的意,亓一然点名要听的,不管多偏门,不管多难弹,他竟都能弹出来,俨然真是一部“移动的在线播放器”。潘岳也对他的点歌很中意,常感叹:“可着全乐队,能对《the truth》和《y ul》这种曲子有共鸣的目前为止也就你一个,平常都是什么《荷塘月色》的,弹吧?自己不喜欢,不弹吧?人家说你摆谱。我原本就只喜欢弹这类轻音乐的,以后只要你想听,我就弹给你听!”
两个人仿佛形成了默契,每到课间休息,亓一然都会拉着潘岳笑道:“岳哥,《the truth》。”潘岳就打开电子琴仙上几曲,他二人,一个弹,一个听,一个自我陶醉,一个触景生情,旁人笑他俩是神经病,他们也充耳不闻。毛晓萍更是给亓一然起了个绰号,谓之曰“呆子”。
夏天的热情越来越汹涌,偌大的大排练厅,一门空调已经不足以降温,王排照顾老兵,安排了没有带新兵任务的老兵们搬去小排练厅训练,那里空间小,同样规格的空调制造的温度要舒适很多。
亓一然的小号已经可以完整吹奏出《欢迎》c《欢送》c《国歌》和《拉德茨基》了,可用松平的话说,这才只能算刚刚入门,后面还有很多重量型曲目需要练,亓一然不敢懈怠,在动一下就感到浑身冒汗的空间里大汗淋漓,显得格外扎眼。陆博看了看他,把大鼓推到亓一然面前道:“然哥,敲敲看。”
亓一然小心放下号,接过鼓槌,疑惑道:“怎么敲的?”
陆博就给他演示了一遍《欢迎进行曲》的敲击节奏,亓一然只看了一遍,就全都敲下来了,陆博满意的点了点头:“有潜质!你吹小号这么累,刚好大鼓声部没人,以后你就敲大鼓吧!”
亓一然嘀咕道:“我这小号才刚学会吹四首曲子呢,又转到大鼓来了”
“那你喜欢吹小号么?”
“说实话?”
“肯定啊。”
“谈不上喜欢,只”
没等他说完,陆博赶忙抢话道:“那不就得了,天气这么热,每次你吹小号,开着空调都一身汗,别受这罪了,敲大鼓去!大鼓很好玩的!”
亓一然半信半疑:“真的吗?那我就敲大鼓好了。”他一个新兵蛋子,又能多说什么,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是了。
自此之后,亓一然就算是正式转到大鼓声部了,说是一个声部,其实就他一个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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