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不依不饶的训斥桓詹俊道:“这是亓一然大度,你自己有多少见不得光的锉事自己心里最清楚,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再没个把持,别怪我搞你!知道了么?”
桓詹俊默默的点着头,陆博看他态度不错,就对亓一然说:“一然,你看着点,觉得差不多了就叫他起来吧。”
亓一然哪还用看,赶忙把桓詹俊扶起来,桓詹俊本就瘦弱,刚起身难免又是一阵晕眩,差点儿跌倒。
晚饭过后,亓一然趁着间隙特地给李潇逸打了个电话,不逢年不过节的,又不是双休,着实让李潇逸惊喜了一下,最难得的是,亓一然少见有这么温柔的时候,那一次,用李潇逸的话说:“你是受到什么惊吓了?没见过你这么乖的,生怕我没了似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刚回到班里,就看到毛晓萍又在和陆博密谈着什么,见到亓一然进来,陆博就笑了,笑的很深邃,毛晓萍也是苦笑着,却并不找他搭话。
这天乐器考核如期举行,新兵的考核曲目统一只有《欢迎》和《欢送》,对亓一然来说是有些手到擒来了。
大鼓不像其他乐器可以独奏,没有其他声部的配合,考核时也就只能自己哼唱。轮到亓一然的时候,他淡定的推着鼓站到考核区域,给台下的打分老兵们敬了个礼,就独自哼着敲起来。一个人,一门大鼓,一喉独奏,正享受着这份孤独,那温暖人心的长笛声就响起来了,是杨洁的,亓一然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到了声源所在,是杨洁的长笛,是杨洁在配合他的鼓点悠扬着旋律。
亓一然感激的对她笑了笑,她也弯弯着双眼回应着默契,那一刻,时间仿佛定格了,窗外的阳光抹去了暴烈,只留下了深入人心的温暖。先前“不远不近”的打点此刻也终于彰显了意义,长笛声响起不久,其他各个声部也陆续跟上了,原本凄凉的大鼓独奏,竟变成了一场合奏,连坐在一旁的伍干事和队长他们都吃了一惊。
一曲《欢迎》敲完,还没等亓一然从这场陶醉中清醒过来,王排就大喊:“太重了!鼓声太重了!你得注意轻重缓急知不知道!”
亓一然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对所谓的“轻重缓急”还没有理解,也没个人能专门指点他,自然只能尴尬的笑。伍干事也从旁提醒:“亓一然,合奏的很不错,节奏掌握的也很好,但是这个轻重缓急确实得注意一下,鼓声太重了,下一首《欢送》,可不能这么太用力敲了啊!”
亓一然仍是只能尴尬的微笑以回应,伍干事打手势叫他开始《欢送》的考核,亓一然得了指示,对台下众人鞠了个躬,微笑着道:“感谢各位,下一曲也劳烦了,准备好,《欢送》!”随即轻轻扬起了鼓槌,台下各声部果真配合着都做好了吹奏的准备姿势,在和小号声部打过招呼后,小号声起,鼓槌轻落,一曲《欢送进行曲》就此荡漾开来。亓一然这次得了教训,敲击时刻意把握着力度,鼓声轻的若有似无。
演奏结束,敬礼告辞,又被王排叫住:“是‘轻重缓急’!不是叫你不敲!这次倒是敲的不重了,可也太轻了吧!大鼓是第二指挥,节奏是把握好了,可是你不能每一个鼓点都这么温柔啊!大鼓也是要投入情绪的!”
伍干事看不过,厉声问道:“形很好!怎么一点神都没有的?声部长是谁?不会教吗?”
一句话把众人问的都不做声,队长也转头看了一圈,竟连王排都默默低下了头,亓一然见这气氛有点不自然,忙弱弱的举起手道:“报告,我就是声部长,大鼓声部就我一个人”痴傻的模样又惹得台下一阵哄笑。
伍干事诧异道:“什么?就你一个人?这不胡闹嘛!老兵里谁会教的?”
黄亮自告奋勇道:“报告!我能教!以后我来教他吧!”
伍干事点了点头:“可以!亓一然,以后你亮班亲自教你,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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