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方丈后墙里去。
智深随即跟到里面看时见绿槐树下放着一条桌子铺着些盘馔三个盏子三双筷子。
当中坐着一个胖和尚生得眉如漆刷脸似墨装褡的一身横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来。
边厢坐着一个年幼妇人。
那道人把竹篮放下来也来坐地。
智深走到面前那和尚吃了一惊跳起身来便道:“请师兄坐同吃一盏。”智深提着禅杖道:“你这个如何把寺来废了!”
那和尚便道:“师兄请坐。听小僧...”智深睁着眼道:“你说!你说!”
--“...说..在先敝寺十分好个去处田庄又广僧众极多只被廊下那几个老和尚吃酒撒泼将钱养女长老禁约他们不得又把长老排告了出去;因此把寺来都废了僧众尽皆走散田土已都卖了。小僧却和这个道人新来住持此间正欲要整理山门修盖殿宇。”
智深道:“这妇人是谁?却在这里吃酒!”那和尚道:“师兄容禀∶这个娘子他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儿。在先他的父亲是本寺檀越如今消乏了家私近日好生狼狈家间人口都没了丈夫又患了病因来敝寺借米。小僧看施主檀越之面取酒相待别无他意。师兄休听那几个老畜生说!”
智深听了他这篇话又见他如此小心便道:“叵耐几个老僧戏弄酒家!”
提了禅杖再回香积厨来。
这几个老僧方才吃些粥。
正在那里...看见智深忿忿的出来指着老和尚道:“原来是你这几个坏了常住犹自在俺面前说谎!”
老和尚们一齐都道:“师兄休听他说见今养一个妇女在那里。着他恰才见你有戒刀禅杖他无器械不敢与你相争。你若不信时再去走一遭看他和你怎地。师兄你自寻思∶他们吃酒吃肉我们粥也没的吃恰才还只怕师兄吃了。”智深道:“说得也是。”
倒提了禅杖再往方丈后来见那角门却早关了。
智深大怒只一脚开了抢入里面看时只见那生铁佛崔道成仗着一条朴刀从里面赶到槐树下来抢智深。
智深见了大吼一声轮起手中禅杖来斗崔道成。
两个斗了十四五合那崔道成斗智深不过只有架隔遮拦掣仗躲闪抵当不住却待要走。
这邱道人见他当不住却从背后拿了条朴刀大踏步搠将来。
智深正斗间忽听得背后脚步响却又不敢回头看他不时见一个人影来知道有暗算的人叫一声:“着!”
那崔道成心慌只道着他禅杖托地跳出圈子外去。
智深恰才回身正好三个摘脚儿厮见。
崔道成和邱道人两个又并了十合之上。
智深一来肚里无食二来走了许多程途三者当不得他两个生力;只得卖个破绽拖了禅杖便走。
两个捻着朴刀直杀出山门来。
智深又斗了几合掣了禅杖便走。
两个赶到石桥下坐在栏干上再不来赶。
智深走得远了喘息方定寻思道:“酒家的包裹放在监斋使者面前只顾走来不曾拿得路上又没一分盘缠又是饥饿如何是好?...”待要回去又敌他不过。
--“他两个并我一个枉送了性命。”信步望前面去行一步懒一步。
走了几里见前面一个大林都是赤松树。
鲁智深看了道:“好座猛恶林子!”
观看之间只见树影里一个人探头探脑望了一望吐了一口唾闪入去了。智深道:“俺猜这个撮鸟是个翦径的强人正在此间等买卖见酒家是个和尚他道不利市吐了一口唾走入去了。那厮却不是鸟晦气!撞了酒家酒家又一肚皮鸟气正没处落且剥这厮衣裳当酒吃!”
提了禅杖迳抢到松林边喝一声“兀!那林子里的撮鸟!快出来!”那汉子在林子听得大笑道:“秃驴!你自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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