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以此老身与这阎婆赶来。
望押司可怜见他则个作成一具棺材!”
宋江道:“原来恁地。你两个跟我来去巷口酒店里借笔砚写个帖子与你去县东三郎家取具棺材。”
宋江又问道:“你有结果使用么?”
阎婆答道:“实不瞒押司说棺材尚无那讨使用。”
宋江道:“我再与你银子十两做使用钱。”
阎婆道:“便是重生父母再生的爹娘!做驴做马报答押司!”
宋江道:“休要如此说。”
随即取出一锭银子递与阎婆自回下处去了。
且说这婆子将了帖子迳来县东街陈三郎家取了一具棺材回家送了当兀自馀剩下五六两银子娘儿两个把来盘缠不在话下。
蚌一朝那阎婆因来谢宋江见他下处没有一个妇人家面回来问间壁王婆道:“宋押司下处不见一个妇人面他曾有娘子也无?”
王婆道:“只闻宋押司家里住在宋家村却不曾见说他有娘子。在这县里做押司只是客居。常常见他散施棺材药饵极肯济人贫苦。敢怕是未有娘子。”
阎婆道:“我这女儿长得好模样又会唱曲儿。省得诸般耍笑;从小儿在东京时只去行院人家串那一个术院不爱他!有几个上行要问我过房了几次我不肯。只因我两口儿无人养老因此不过房与他。不想今来倒苦了他!我前日去谢宋押司见他下处没娘子;因此央ya与我对宋押司说∶他若要讨人时我情头把婆惜与他。我前日得你作成亏了宋押司救济无可报答他与他做个亲眷来往。”王婆听了这说次日见宋江备细说了这件事。
宋江初时不肯;怎当这婆子撮合山的嘴撺掇宋江依允了就在县西巷内讨了一楼房置办些家伙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
没半月之间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绫罗。
又过了几日连那婆子也有若干头面衣服。
端的养的婆惜丰衣足食!初时宋江夜夜与婆惜一处歇卧向后渐渐来得慢了。
却是为何?原来宋江是个好汉只爱学使枪棒於女色上不十分要紧。
这阎婆惜水也似后生况兼十**岁正在妙龄之际因此宋江不中那婆娘意。
一日宋江不合带后司贴书张远来阎婆惜家吃酒∶这张远却是宋江的同房押司。
那厮唤做“小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纯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
这婆惜是个酒色娼妓一见张三心里便喜倒有意看上他。
那张三亦是个酒色之徒这事如何不晓得;见这婆娘眉来眼去十分有情便记在心里。
向后但是宋江不在这张三便去那里假意儿只说zm宋江。
那婆娘留住吃茶言来语去成了此事。
谁想那婆娘自从和那张三两个搭识上了打得火块一般热并无半点儿情分在这宋江身上。
宋江但若来时只把言语伤他全不兜揽他些个。
这宋江是个好汉不以这女色为念;因此半月十日去走得一遭。
那张三和这阎婆惜如胶似漆夜去明来街坊上人也都知了却有些风声吹在宋江耳朵里。
宋江半信不信自肚里寻思道:“又不是我父母匹配妻室。他若无心恋我我没来由惹气做甚么?我只不上门便了。”
自此有几个月不去。
阎婆累使人来请宋江只推事故不上门去。
卑分两头。
蚌一日将晚宋江从县里出来去对过茶房里坐定吃茶。
只见一个大汉头带白范阳毡笠儿;身穿一领黑绿罗袍;下面腿护膝八搭麻鞋;腰里跨着一口腰刀;背着一个大包;走得汗雨通流气急喘促把脸别转着那县里。
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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